“團長,我娶夜來香便是,今晚請兄弟們喝喜酒。”鑽山豹身體一挺,堅定地說道。
夜來香一聽,便樂了,紅暈的臉龐綻放出荷花般的笑容,忙走過去拍拍鑽山豹身上的灰土,如細雨般溫柔地說:“豹爺,還疼嗎?”
“去去!一邊涼快去,兄弟們都看著呢。”鑽山豹一把甩開夜來香,臉一陣發燒,不悅地說道。
夜來香羞澀地笑了,望了望大家,又跑過來霸道地挽起鑽山豹的胳膊,小鳥伊人一般。
勇士們又是一陣開懷大笑,聲蕩長空。
“團長,我參加血狼團打鬼子,二話不說,可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鑽山豹單刀直入地說。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一定答應。”肖天行誠懇地說。
“團長,黑風寨的兄弟雖說都是土匪,但是十幾年的生死兄弟,情深意重,血肉相連呀!我們不想分開,戰場上打鬼子,我們也要死在一起……”鑽山豹語重心長地說著,眼角濕潤了。
“好說。黑風寨的兄弟成立一個排,你是排長,就叫土匪排吧!”肖天行爽快地說道。
單二炮一聽,忙跑過來,笑臉問道:“團長,那我呢?”
“單二炮,你當副排長。”肖天行幹脆地說道。
“哈哈!還是打鬼子爽呀!土匪也能當排長,二炮排長。”單二炮大笑道。
勇士們步伐堅定,落地有聲,直挺狼牙峰。
向前!向前!向前!
深夜,夜風呼嘯。
蠍子嶺。一片肅殺之氣。
突然,一匹黑色高頭大馬如一道閃電般衝進據點,馬背上坐著兩個日本人,是船越一夫和崗村君。
據點門口兩個鬼子哨兵回頭探望,沒有吱聲,又立正站好,雙眼殺氣逼人。
到了軍部,快馬停住腳步,一聲長嘶,崗村君麻利地跳下馬背,小心地扶下船越一夫,他的胳膊已是鮮血淋淋。
咣當一聲,軍部大門被推開。
崗村君攙扶著船越一夫走進去,狼狽不堪。正在觀察牆壁上保定山區作戰地圖的井上鬆次郎心中一驚,見狀,瞬間凶相畢露。
“隊長閣下,我們上當了,血狼團大大的狡猾。”崗村君灰頭土臉地說道。
“八嘎!怎麼回事?廢物!”井上鬆次郎憤怒地一拍桌子,厲聲吼道。
“鑽山豹投靠了血狼團,日軍被包餃子了,全軍覆沒。”崗村君一臉寒霜,低頭說道。
“一千多名大日本帝國精兵,隻回來你們兩個?”井上鬆次郎不敢相信,血狼團真的如此厲害嗎?
“是的,責任在我,慚愧!”崗村君恨不得當場剖腹自盡謝罪天皇,慚愧不已。
船越一夫站在一旁,雙目冰冷,不敢抬頭看井上鬆次郎的臉色,心驚膽戰。
井上鬆次郎沒有說話,臉色鐵青、雙目血紅,靜靜地觀察保定山區作戰地圖,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井上鬆次郎陰笑道:“我們大日本帝國武運長久,戰無不勝,絕不可能戰敗,我們還有一張必勝的王牌。”
“燕子五?”崗村君狼眼一轉,脫口而出。
“大大的聰明,燕子六控製在我們手中,燕子五定當為大日本帝國效力。”井上鬆次郎顯得自信驕傲,陰冷地笑道。
“隊長閣下英明,此次借刀殺人妙計,不費吹灰之力定能幹掉肖天行。”崗村君胸有成竹地說道。
“我猜測燕子五立刻就要行動,隻要除掉肖天行,樹倒猢猻散,血狼團群龍無首,那時我們再殺入狼牙峰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保定的抗日組織就會被輕易瓦解。”井上鬆次郎狂妄地大笑,似乎看到肖天行被一槍擊斃的屍體。
“對!殺一儆百,要讓中國人知道我大日本帝國的厲害,一挫抗日組織的銳氣。”崗村君狼眼蔑視著,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