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鬆次郎高舉望遠鏡,見陰溝河裏日軍被炮火炸得狼狽不堪,他的臉一下子綠了,沒想到血狼團居然還有迫擊炮,他輕敵了。
而血狼團已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井上君,請求我的步兵隊再一次衝鋒,一定全殲血狼團。”山本君狼子野心,狂妄地說道。
“閣下的勇氣我十分敬佩,此時天色已晚,我軍貿然進攻,隻怕血狼團有埋伏,遭受重創,不妥。”井上鬆次郎狡猾地分析道。
“那我大日本皇軍豈不是隻能坐以待斃?”崗村君憤怒地問道。
“全軍撤退,另商戰策,以觀後效。”井上鬆次郎猛地一揮指揮刀,悲憤地吼道。
日軍開始氣急敗壞地撤退,丟盔棄甲一般。
其實血狼團勇士並未走遠,他們都潛伏在叢林深處,提刀握槍等待。這是肖天行的精心安排,如果日軍再次進攻,他們將再殺鬼子一個措手不及。等日軍都撤退後,勇士們如狂風席卷般地衝向陰溝河,搶回血狼團犧牲的勇士軀體,挖坑掩土,將劉新文和單二炮埋葬了。
“團長,日本鬼子的屍體怎麼辦?”何百川悲憤地問道。
“鬼子是禽獸,我們不是,一樣埋了。”肖天行幹脆地說道。
血性的中國人和日本鬼子不一樣,善惡兩分、天壤之別。
血狼團勇士不是禽獸,他們敬重每一個戰場上拚殺對手,即使是和鬼子同歸於盡,也心存人性良知,一個個都是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頂天立地好男兒。而日本鬼子是十惡不赦,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東西,人神共怒。
保定城。
日軍華北戰區司令部,富麗堂皇、殺氣彌漫。牆壁上懸掛一麵鮮紅的日本太陽旗,桌子上架著一把威武日本軍刀,象征著大日本帝國稱霸中國的狼子野心,罪惡滔天。
血狼團處於日軍圍剿晉察冀抗日根據地的道路上,就好像是喉嚨裏的一根刺,讓日軍十分難受。日軍多次交戰血狼團,並沒有徹底瓦解,令日軍高層軍官為之頭疼,頗為震驚。
司令官根本博、參謀長高橋坦、井上鬆次郎、山本君、長穀一郎等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長穀一郎是日本號稱“九州一刀”的刀客,一個冷麵忍者,更是一個滅絕人性的殺手,沒想到他也來到中國,為天皇效忠。他高大雄壯,身背一把長長雪亮武士刀,奇怪的是此刀未開刃,但比開刃的刀更鋒利,他一雙眼睛如狼眼,一顆野心跟刀鋒一樣冰冷無情,多少血性中國人葬送他刀下,從未碰到對手。
“各位,保定山區並無太多的八路活動,一個小小的血狼團十分猖獗,屢次交戰未能全殲,十分頭疼,你們有更好的意見嗎?”根本博臉色鐵青,第一個憤怒地說道。
“一個血狼團有什麼可怕,小小的土匪而已,我願親率大日本皇軍前去剿滅,如果不能全殲,立即剖腹自盡,謝罪天皇。”高橋坦凶眼一轉,輕蔑地說道。
“高橋君,請勿輕敵,這是戰場大忌。”根本博臉色一沉,不滿地說道。
高橋坦臉色冷靜,狂傲地仰起頭,不說話。
“司令閣下,我覺得有必要再次對保定山區進行一次大規模掃蕩,血狼團不被打殘也被打散,也好一挫他們銳氣,一盤散沙,何顧之憂?”井上鬆次郎心頭一動,惡狠狠地說道。
“我願協助井上君,瘋狂掃蕩,全殲血狼團。”山本君狼眼亂轉,得意地吼道。
“此話有道理。”根本博重重地點點頭。
“司令閣下,由我前去對付,一定能提他人頭回來,請放心。”長穀一郎冰冷地說道。
“長穀君,擒賊先擒王,斬殺肖天行重任落在你肩上,望凱旋而歸。”根本博凶眼一抬,欣賞地望著長穀一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