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急急的踏進去。
身處在這環境中,好像回到了曾經的家。
在這五年裏,她有多少次在夢中回到這個家,每次都是在哭泣中醒來,發現隻是個夢,哭的就更厲害。
但這時候,真的彷佛回到了家。
雖然再也見不到爸爸,但至少,這一切都是曾經的模樣。
雖然物是人非,但也足以聊以欣慰。
大廳靠近書房門口的位置,擺放著酒櫃。安淺認得它,是原本擺放在唐陌愈辦公室裏的那個,也就是她最熟悉的那副酒櫃。甚至於那個已經出了點小故障的咖啡機,也安靜的擺放在廚房的櫃台上。
原來這些東西,他從來都沒有丟棄過。
安淺的心劇烈的撞擊著,臉頰上雖然平靜,但內心早已跌宕起伏。
“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唐陌愈站在她身後,這時候從背後擁抱了她說:“我,你,還有安隱,對了,還有柳阿姨。”
柳阿姨,是安淺的母親。
唐陌愈的雙手攬著安淺纖細的腰肢。
安淺反握住他的雙手,她感知得到背後的他,沉默了片刻說:“我媽在精神病醫院,她不可能到這裏來住。”
“沒關係,反正我們的房子夠大,我會為她專門安排一位全職醫生還有護士,全程照顧她。”關於這些事情,唐陌愈似乎是已經全部想過了:“我們的生活,也需要醫生,安隱的身體也不好。”
原來在他的計劃中,安隱也是考慮的對象了。
可安隱卻那麼仇視他。
安淺深呼吸,來平複此刻跌宕起伏的心。
她分開唐陌愈環抱著他的雙臂,轉身過來,直盯著他說:“為什麼做這些?是因為對安家的歉意?”
唐陌愈聽到安淺的話,沉默了片刻。他轉身走向酒櫃,邊走邊說:“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會放在眼裏。安氏集團曾經是我的競爭對手,我不會為那些事感到抱歉。適者生存,難道不是麼?”
他的話頓住,拉開酒櫃。那酒櫃已經有些年份,門板被拉開的時候,發出吱嘎一聲。他抽出一瓶紅葡萄酒,端詳著酒的年份跟簡介,才繼續說:“我做著一切,隻是為了你。五年,我猜得到你這五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我會彌補你,這隻是第一步而已,我會讓你在剩下的人生中,無比幸福。”
安淺平靜的聽完唐陌愈所有的話。
她的嘴角抬起,似是而非的笑了笑,又是微微皺眉說:“我要的不是這些。”
但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或許連她自己也根本無法說的明白。
“這棟房子,記在安隱的名下。”唐陌愈卻是自顧自的說下去。
安淺倒是沒想到唐陌愈會把房產寄在安隱那裏,不由得有些驚愕的說:“為什麼?你想用這套房子來收買我弟弟?”
“不是。”唐陌愈倒酒,酒水進入高腳杯,發出輕盈盈的流水聲:“我知道,如果我把這棟房子送給你,你一定不會接受。但如果送給安隱,或許你不會拒絕。”
安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