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門鈴聲。
呂思琪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是一身酒氣的寧夢喬。
他拎著威士忌的酒瓶,跌跌撞撞的樣子。
“你又喝酒了?”呂思琪皺眉,去扶寧夢喬。
寧夢喬推搡著呂思琪,他的力氣很大,呂思琪被推倒在地上。他還不解氣,竟然把手中的威士忌瓶子大力的甩過去。
玻璃瓶的碎片如同炸開的炸彈碎片,四處飛散。劃破呂思琪的肩膀,鮮血立刻湧出來,染紅了她雪白的吊帶睡衣。
幾乎跟鮮紅同時流出的,還有眼淚。
“把你們呂家的資產全部給我拿出來!”寧夢喬猙獰的吼叫著,踏前一步,一把擰住呂思琪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來。
“哪兒還有錢!我的錢,早就被你輸光了!”呂思琪大聲回應,帶著哭腔。
但這種回應,換回來的隻是一頓毒打而已。
拳頭,腿腳,好像雨點兒一般的落在呂思琪的身上。
她口鼻竄血,或許不是因為毆打。而是因為那一場無法挽救的疾病。
寧夢喬打累了,蹲下來,捏住呂思琪的下巴,挑起她的臉龐,切齒說:“你的錢沒了,那你們呂家的資產呢?把你們呂家存下的錢,都給我拿出來!”
呂思琪幾乎是沒有說話的力氣。
她有氣無力的望著寧夢喬,這個她曾經深深愛著的男人。嘴角抬起的時候,流出來的卻是血。
“不行,那些錢,是留給我妹妹的。留給我兒子的。”她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來。
“你兒子?你有兒子麼!那是別人的兒子!你再為別人養兒子!”寧夢喬的話說完,又是一巴掌,重重落在呂思琪的臉頰上。
呂思琪的臉頰貼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疼痛已經顯得有些麻木。她隻是流淚,鹹鹹的淚水伴隨著血腥的味道一同灌進她的嘴巴裏去。
她下意識的護著頭,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喊著:“他是我兒子,一天是我兒子,一輩子都是我兒子!呂家的資產,永遠有一半兒是他的!”
“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小子是誰的雜種!”寧夢喬打的起勁兒,邊打邊說:“是安淺那個賤女人的對吧?就是她的兒子!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我還知道這小子是那女人跟哪個野男人生的……就是……啊!”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慘叫聲取代。
呂思琪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寧夢喬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下去。
她用盡所剩下的所有力氣,把內心所有的怨恨都爆發出來,牙齒嵌進皮肉裏,她嘴巴裏血腥味道的來源,已經無法分清是她自己還是麵前這個可恨的男人。
寧夢喬踹著呂思琪的小腹。
他不敢在她的臉頰上留下太多傷痕,但可以對她的身體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
終於,呂思琪用盡了所有力氣,鬆開了麵前的男人。
寧夢喬也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眼睛瞪的猶如牛眼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