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璿嘴角帶起笑容。
這種笑容已經很久沒在她臉頰上出現過了。
似乎當唐陌愈離開她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那種釋然的笑,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那張幾近完美的臉頰上。
可這時候,她望著在水中折騰、呼喊求救的安隱時候,竟而不自覺的,再次流露出那種微笑來。
這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喂,你再……再不救我……咕嚕咕嚕……我真的要被淹死了!”
安隱還在呼救。
林沫璿可是遊泳健將,她完美的身材,也有賴於遊泳這項運動,因而家中的私人遊泳池,是很有深度的。
她收斂了笑,抬起雙臂,快步走上跳台,在兩次助跳之後,縱深跳入遊泳池裏,濺起的水花,在日光下,顯得有些耀眼。
安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但對他來說,不單單是從落水中的稻草,更是他那幾乎被仇恨淹沒的情感中的稻草。
五年前的事,幾乎讓他把自己的心扉緊緊的關閉。任何人,都無法走進去。他更不會主動的為任何人,打開那道緊閉著的心扉。
可在林沫璿跳下水的那一刻,安隱的心底似乎被觸動,那原本緊鎖著的心扉,似越發的鬆動了。
林沫璿攬住他的肩膀。
他嗅到林沫璿身上的那股淡淡香水味道,不是少女的那種芬芳,反而是帶著成熟的味道。
讓人迷戀。
他抱著她,手臂攬過纖細的腰肢,手掌覆蓋在她的小腹上,那粉嫩細滑的感覺,讓他血脈擴張,渾身燥熱。
林沫璿的技術很好,輕描淡寫的,將安隱那具看上去有些單薄的身體,拖上了遊泳池的邊緣。
安隱仰麵躺下來,大口的呼吸著,目光卻斜視著坐在他身側的林沫璿。
她細嫩的肌膚上,掛著水珠,水珠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好似她的身上布滿了鑽石,高貴到隻是看一眼,就會有自慚形穢的感覺。
“你救了我。”安隱說。
林沫璿抬起嘴角,是不露齒的笑:“對,我救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奴才了。”
“滴水之恩,當以身相許。”安隱想起老套路,他坐起來,甩動頭發,水珠四濺,又掏了掏耳朵,才說:“不過,我不能做你的奴才,但我可以做你的男人。”
林沫璿側目盯著安隱,忍不住笑。
“我男人?你這種瘦弱的體格,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她拒絕的也算果斷。
說完,起身,走進別墅。
安隱匆忙的爬起來,跟在林沫璿的身後:“如果你喜歡強壯的男人,我也可以。”
林沫璿的腳步停下,嘴角仍舊是帶著戲謔。
她用手指點了點安隱直到此時還在劇烈起伏的胸口說:“強壯?你的胸肌在哪兒?”
“我可以去練,醫生說我現在已經完全康複,也可以做高強度的鍛煉,我可以練成你喜歡的模樣。”安隱在追求愛的方麵,幾乎跟安淺是相同的。
或許他們家族的基因裏,就注定了帶有那種執著追愛的部分。
“我不喜歡比我小的男人。”林沫璿轉身,還在拒絕,她去浴室,要衝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