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喝下去。
顧承遲似乎恢複了一些力氣,依靠著床頭,可以坐起來。
隻是臉色還是蒼白到讓人有些心疼。
“總算撿回一條命,我早就說過了,隻要你陪在我身邊,死神都帶不走我。”顧承遲總不忘開玩笑:“死神一定沒你漂亮。”
安淺從廚房出來,聽到顧承遲的話,隻說:“別胡說八道了。”那話說完,她人已經走到床邊,坐下來,揉搓著雙手說:“對了,承遲,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顧承遲似猜得到安淺想說的話。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在你的酒裏下安眠藥是吧。”顧承遲那麼說,抬起頭,望著天花板。
安淺皺眉:“真的是你?可你為什麼要……”
“隻是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而已,可別忘了,今天是我生日。”顧承遲感歎似說:“這可能是我這一生裏最難忘的一次生日了吧。”
他那副口氣,讓安淺原本硬起來的心腸又軟下去。
“你給我下安眠藥,我睡著了,又哪兒能算是陪你過生日了。”安淺口氣柔和下來,淡淡說道。
顧承遲的目光從天花板那兒轉移到安淺這裏,嘴角一挑說:“我想把你帶離那裏,然後叫醒你。遠離了唐陌愈,你總可以多陪我一會兒。為了躲避唐陌愈的眼線,我還幫你換了衣服。”
他那麼說,還有點兒自鳴得意。
安淺瞪圓眼睛,這陣兒才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從裏到外,都完全變了樣!
這就意味著那家夥……安淺幾乎不敢想下去,臉頰唰的紅到脖根兒。
“不用這麼誇張吧?”顧承遲還有力氣去戳安淺的臉頰,用玩笑的口吻說:“我可沒全部給你脫掉,留著bra跟胖次呢!”
這話從顧承遲這家夥的嘴裏說出來,對安淺來說,還真有點兒羞恥。
她紅著臉瞪了顧承遲一眼:“要不是你現在有傷,我一定掐死你!”
“哈哈,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去遊泳的嘛!那時候我就已經看遍了你的身體,所以現在再看一次,也沒什麼了不起。”顧承遲這時候說的輕描淡寫,忘卻了自己在脫下安淺外衣時候,那緊張到幾乎要心肌梗塞的情緒。
安淺撲上去,做出擬要掐死顧承遲的姿態來。
顧承遲下意識的後退,觸碰到傷口,剛剛開過刀的痛楚,讓他皺眉,不禁低聲呻吟了一聲。
安淺緊張起來,臉頰上的紅暈退卻了些,剩下的隻是擔憂:“你沒事吧?我幫你去拿止痛藥過來。”
她轉身要去拿藥時候,顧承遲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你留在這兒就好,我不痛。”顧承遲微笑,盡管額頭上還因為痛疼而掛著汗珠。
“怎麼可能不痛!”安淺蹙眉說。
顧承遲淡淡搖頭,嘴角依舊是帶著微笑:“你坐下來,你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吧?我說給你聽,你說下來。”
他雖然不時開著玩笑,將自己的傷痛輕描淡寫的蓋過。
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之中分明帶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