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途中,安淺接到顧承遲的電話。
隻是安淺實在沒有心情跟他多說,僅僅是寒暄了幾句,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顧承遲聽著手機聽筒裏傳出來的忙音,臉色異常難看。
而在他的辦公室中,站著的有另外一個人。他始終麵帶微笑地盯著顧承遲,在顧承遲掛斷電話之後,用幸災樂禍的腔調說:“你對我姐還不死心?我早就跟你說過,不管你對我姐付出多少,她都不會放在心上。她的腦子裏,隻有唐陌愈一個人而已。”
他那麼說,還用手指戳戳自己的腦門。
顧承遲冷著臉說:“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合作唄。我們之間不一直是合作關係嗎?顧大哥。”安隱嘴角挑起,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微笑。
顧承遲在轉椅上坐下,背對著安隱,冷言冷語說:“我跟你之間的合作,早已經結束了。”
安隱拉了一把椅子過來,椅子的腿兒在地毯上發出摩擦的聲音。那聲音有點兒刺耳,又像是一枚鋼針,時不時的刺著顧承遲的心。
他坐下來,敲著二郎腿。從上衣口袋摸出一根香煙來,用打火機點燃。打火機是某個奢侈品牌,在打火的時候,會發出清脆的響聲,也有點刺耳。
“我從顧大哥你這兒拿走了那麼多錢,顧大哥還沒看到回報,我們之間的合作怎麼能說是終止了呢?”他麵帶微笑。
顧承遲仍舊背對著他,但眉頭卻緊皺起來:“那些錢是送你的。算是對安伯父的感恩。我從來都沒有把那當成一種合作。”
“那是顧大哥你自己的想法。”安隱深呼吸說:“我不會利用我爸的身份,去謀求什麼利益。所以那筆錢對我來說,是顧大哥你的投資。我會給你回報。”
顧承遲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彈劾案通過之後呢,我會實際掌握唐氏集團的一切權力。到那時候,我從顧大哥這邊拿到的錢,會雙倍奉還。”安淺自負的說道:“不僅僅是錢,我們兩家公司合作也才剛剛開始而已。如果我們合作,那H市的商業地位,會被完全壟斷。”
顧承遲仰天長歎了一口氣:“安隱啊安隱,你的確是繼承了安伯父在謀略上的天賦。可你卻絲毫沒有繼承安伯父仁慈的一麵。”
安隱笑了幾聲說:“哈哈,如果爸爸有跟我一樣的人生經曆,我想他也會把自己仁慈的一麵完全拋棄。我現在是在複仇,對複仇的對象,難道要講究仁慈嗎?”
“仇人?”顧承遲猛地轉動轉椅,麵對著安隱:“你姐姐,也是你的仇人嗎?”
“背叛家族的人,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安隱猛然起身,快步走進顧承遲,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壓低了嗓音說:“你不也是很想得到我姐嗎?我隻是在給你創造機會。就像這次,如果不是因為我,我姐會到你這裏借錢嗎?如果我姐不到這裏借錢,你連見到她一次的機會沒有。”
顧承遲的麵部肌肉抽搐,表情看上去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