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回到自己病房,心情還算不錯。
至少得到呂思盈的原諒,讓她的負罪感多多少少都能減少那麼一丟丟。
可唐陌愈還沒來,讓她不免有些擔心。她撥打唐陌愈號碼,可始終都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又打給柳助,仍舊是無人接聽。
“這兩個家夥,搞什麼鬼啊?”
安淺喃喃自語,又打開電視機來,循環換頻道。也沒發現跟唐氏集團相關的新聞。如果公司真的出現什麼大的變故,媒體可能是最先爆出猛料的。
她預備打第二次電話的時候,手機卻先自己震動起來。
她有些喜悅,以為是陌愈打來的,可那陌生的號碼,給她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她梳理了一番情緒,接起那通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喂,你好,這裏是安淺。”
“姐,是我。”安隱的嗓音,依舊透著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
安淺皺眉,想掛電話。
“先不要掛電話,我打來,隻是想跟你確定一件事。”安隱似預料到安淺的衝動,搶先那麼說了。
安淺耐下心來:“我現在在等一通很重要的電話,你有什麼話就快點兒說。”
“媽的遺物,你的收拾過了麼?”安隱壓低嗓音說道。
安淺愣了愣,若是提到媽的話,至少他們倆個都是媽的孩子,很不應該在提到她的時候還在相互慪氣。
她便將冰冷的嗓音放的緩和下來:“收拾過了,都是些雜物,隻是有一張家庭合影。回頭我重新衝刷一張,郵寄給你。”
至少安淺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見安隱。
“喔,我知道你說的那張全家福……不過我打給姐,不是為了說那件事。”安隱慢條斯理道:“其實你上次收拾媽遺物的時候,忘記了一些東西,是媽在理療院的時候,寫下的日記。”
日記?
這兩個字,倒好似是兩記錘子般的敲落在安淺心頭上,讓她不由得有些緊張。
“是麼?你看過了?”安淺皺眉問道。
“當然,感觸良多。既然是媽的日記,我想姐你也很應該過目才對。”安隱深呼吸說道:“我已經快遞過去了,我想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到了。我打給姐,隻是想提醒姐不要忘記親自簽收,那本日記如果落在唐陌愈手上,恐怕不太好。而且既然是媽的遺物,那還是姐你來保存比較好。”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在什麼地方?”安淺警惕問道。
住在哪家醫院,哪間病房,有沒有出院,這種事情應該都是比較私人的信息。安隱這家夥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知道,不由得讓人細思極恐。
“姐,你還有什麼事是我知道不了的?你在我麵前,早就沒什麼秘密可言了。”安隱自負說道,話說完,電話已經掛斷。
安淺聽著話筒裏傳來的忙音,心頭不由得有些不良預感。
“夫人,有您的快遞,摸起來像是本子,您要不要簽收。”
在安隱剛剛掛斷電話時候,屋外就傳來保鏢低沉的詢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