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冷血無情,為了手中的權利,早就起了殺死皇後還有慕容鈺的心,原本想讓慕容鈺胎死腹中,落得個一屍兩命,卻不曾想,皇後心智過人,早有察覺,在逃離過程中被葉宸所救,拚了半條命才將慕容鈺生了下來。
可慕容鈺剛出生便是那副模樣,皇後為了慕容鈺的安危,不得不隱忍回宮,並謊稱慕容鈺先天殘疾。原本便忌憚葉宸的慕容博發現葉宸也參與此事,不禁心中難安,可一個廢人慕容鈺讓慕容博徹底鬆了氣,被折斷翅膀的雛鳥又如何能夠翱翔於天際,就算是不對他進行刻意的打壓,他也活不長久。
慕容鈺又何嚐不知道慕容博的惡毒心腸,隻是他一直忍辱偷生,在人前一直是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這才沒有招來慕容博的殘酷謀害。
葉九歌目光陰沉,一聲不響的往大殿走去。
她悄然回到宴會,並沒有人發現她曾經離開過。
皇帝坐在高位上,虛偽的嘴臉不停與大臣們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一場太大皇子的壽宴,儼然已經成為了不知所謂的宴席。
慕容鈺半途離場,倒是將這裏的一切,都讓給了慕容桀去表現,看著慕容桀和穎靈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葉九歌沒有半點感覺,倒是葉宸時不時的朝她看去,仿佛是在擔心她會被刺激到一樣。
事實證明,葉宸的擔心是多餘的。
葉九歌直到壽宴結束,也沒再看那兩人一眼。
葉九歌回到府中,白啟便出現在她麵前。
白啟雖然悶不作聲,可葉九歌眼神銳利,一下子便看見了白啟手上未幹的血跡,隻是那血跡明顯不是白啟的。
凡夫俗子又怎麼可能奈何得了白啟這隻火鳳凰。
白啟察覺到葉九歌的視線,這才低頭對葉九歌說道:“果然不出主子所料,主子與葉老爺離府不過半個時辰,便有一群黑衣人來將軍府查探。”
白啟語氣中明顯有對葉九歌的敬佩之意。
“嗯。”
葉九歌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便回了房。
接連過了數日,葉九歌都不再出門,小白百無聊賴的在院中玩耍。
蹦跳著撲著花草的他不經意瞥見平日裏不怎麼現身的白啟,一身紅衣進了大小姐的房間。未過片刻,又恭恭敬敬的從房中退出來,一溜煙兒便沒了影。
自從壽宴過後,慕容鈺便一直待在房中耐心等待著葉九歌派人前來,可是接連數日,竟是音信全無,久而久之他開始有些煩悶。
心情不佳的慕容鈺揮退了寢殿內所有宮人,獨自一人坐在輪椅之上,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攪他。
眾宮人見慕容鈺怒氣正盛,又想著大皇子如此這般發無名之火已是常見的事情,便相互使了個眼色,推了下去。
宮人剛將殿門一閉,一抹紅色的身影便出現在慕容鈺眼前。
雖然早就準備,可慕容鈺還是被突然出現的紅衣男子嚇了一跳。細細打量之後才發現這紅衣男子實力非凡,樣貌更是出色。
“大小姐命我接你去將軍府一見。”白啟冷著臉說道。
慕容鈺心中驚訝葉九歌身旁真是藏龍臥虎,如此優秀的人竟然甘心為葉九歌所用,那她必然有過人之處。
慕容鈺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決定,猛地從輪椅上站起,麵容堅定的說道。
“有勞。”
白啟微微點頭,一手抓著慕容鈺的肩膀便消失無蹤。
在院中還未玩耍到半個時辰,小白便見著白啟風塵仆仆的又回來了。
他原想跟白啟打個招呼,卻見白啟一臉冷冰,手上還提了個人,匆忙的便進了葉九歌的房中。
小白一時沒看清白啟帶來的人是誰,隻是鮮少看見大小姐讓白啟帶誰回家,感覺有點意思,便拖著尾巴,蹦蹦跳跳的朝葉九歌的屋子去了。
慕容鈺端坐在葉九歌麵前,看著葉九歌認真無比的側臉,心中抑製不住的緊張。
“我還以為……”慕容鈺看著為他診脈的葉九歌,支支吾吾的出聲,還未說完,話便被突然抬起頭的葉九歌用眼神堵了回去。
慕容鈺不得不說,葉九歌作為一個十三來歲的小丫頭氣勢未免太強了點,他年長她好幾歲,可是在葉九歌麵前卻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葉九歌見他很識趣的閉上了嘴,才又低著頭為他診脈。
慕容鈺身體中的毒素並不像葉九歌想象的那般簡單,因為是從母體中攜帶而出,毒素要藏的更深些。而且這毒與爺爺當日所中之毒極為相似,可以說是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