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韻滿臉震驚,全然不相信自己眼前見到的這個東西。他急切的從葉九歌手中接過,仔細端詳打量,片刻之後震驚之色散去,眼底又浮現著異樣的情緒。
他將守令玉牌遞還給葉九歌,低聲問道:“這是你父親贈予你的?”
葉九歌接過,將守令玉牌放回錦盒,不著痕跡的點頭,也不追問溫景韻是如何得知,在她心中更大的疑團緩緩布置開,隱約中她有種溫景韻與這其中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的直覺。
溫景韻伸出手將葉九歌拉到自己身邊,看著她閃動的眼神心有不忍,開口解釋道。
“這個字原本是一個神秘種族的族徽,予以月光皎潔渾實,萬事萬物莫敢與之爭輝的寓意。可那個種族發生了異變,接著便在世間銷聲匿跡。我這般看到才會如此驚訝。”
溫景韻緊握著葉九歌的手,從手心中隱隱冒出一層細汗,顯露了他內心的緊張局促。
“這是我麒麟軍守令,為何會存在他人種族的族徽?”葉九歌蹙眉問道。
“這個問題我現在還沒有辦法為你解答,容我去證實一件事請之後再來說與你聽可好?”溫景韻耐心哄著葉九歌,隻怕她多疑的性子會做出什麼其他令他手足無措的事情,隻有先穩定住她,自己才能多些時間去了解這東西究竟從何而來。
“嗯。”葉九歌乖巧地點頭,緘默不提這個事情。
二人這樣沉默了片刻,葉九歌畫風突轉,冷不防的說道。
“你毀了我的醫書,還未言明想如何作賠!”葉九歌險些被此人忽悠得都忘了此事,溫景韻二話不說就直接毀掉自己的東西這一習慣實在可惡,定要找個時機好好修理修理。
溫景韻眼神一滯,麵露尷尬的神色。
“小九兒莫急,我之所以毀掉你那書籍,是因為它實在是無用,看得多了反倒是有害無益。”溫景韻開口為自己辯解著,也不知這一套說辭能否說服葉九歌。
葉九歌冷著一張臉,對他的回答表示完全沒有任何力度,她眼含利劍的看著他,紅唇開開合合嗎,說道:“滿口胡言,近日你若是不作賠,也休想全身而退。”
葉九歌一副魚死網破的模樣確實將溫景韻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無奈的搖頭,半晌之後才說道。
“是我不對,是我魯莽,你莫要置氣。你翻看那醫書無非是想尋找治療你將軍府管家的方法,那書上並沒有解決之法,你也不用因此惋惜。”
溫景韻好脾氣地哄著她,葉九歌卻麵色不改,仍然盯著他,示意著他繼續下去,不要停,在她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前別想停下來。
溫景韻深深歎了一口氣,又說道:“管家的病情確實怪異,你尋遍了醫書也沒有找到方法,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葉九歌眨了眨眼,追問道:“為什麼?”
溫景韻捏著葉九歌的小手,感覺自己方才動蕩不安的心好似慢慢沉靜了些,慢條斯理地回答道。
“因為最開始診斷的時候便有了誤差。”
葉九歌皺眉不解,急切的問道:“診斷有誤差?”
“嗯。”溫景韻點頭。
葉九歌回想最初為管家診斷時,管家的脈搏忽弱忽強,起搏奇特,有中毒之兆,同時又有著奇怪的力量。
“管家最初卻為中毒不假,可毒素並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反而救了他的性命。”溫景韻故布疑雲,惹得葉九歌眉頭時蹙時平,聽溫景韻說這毒素不僅不會害了管家的性命,更是救了他一命,葉九歌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隻覺得溫景韻的話不僅難以置信,更是匪夷所思。
“令管家中毒的毒蟲是鱗目蛾沒錯吧?”溫景韻拉著一臉愁容的葉九歌坐下,伸出左手輕輕為她攏了一下耳後的頭發,輕聲問道。
“嗯,沒錯。”葉九歌一心撲在毒素和管家之間,對溫景韻深情款款的眼神和溫柔細膩的動作全然不覺。
“這種鱗目蛾確實罕見,並且對大部分人都會有致命威脅,實屬天地間的一大罕見物種。可是它本身卻並不具有毒性,她隻是靠著身體上的粉末侵襲人的身體機理、五髒六腑,最後導致人衰竭而死,這種粉末無毒難查,可又厲害非常。”
溫景韻收回手,重新握住葉九歌的手。葉九歌之前在翻看那本醫書時並沒有看到諸如溫景韻口中說的信息,反而強調著鱗目蛾無毒無害,可正常接觸。
她心中突然感念這些醫書的編纂實在是有違常道,如此信口開河,豈不是誤人子弟叫人白白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