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江依風,小弟的女朋友。”
見狀,張文意替兩人作了介紹。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在推杜立言進去試禮服時,張文意細聲地在他耳邊道。
他好笑地回望著她,“你這是在抱怨,我對這場婚禮不上心嗎?
張文意未回應,走在他們前麵的江依風卻插嘴說。
“大姐可能沒有,不過,伯母倒有點抱怨呢。”
說起來,籌備這場婚禮,由頭到尾都是張家的人在操辦,這麼多天了,也沒有看到一個杜家的人出現,更遑論說要幫忙什麼了。
江依風從張母那邊也聽說過,杜家似乎不太滿意他們這門親事,所以,他們會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
不過,身為新郎的杜立言,似乎也不怎麼上心就是了。
這些天來,雖說有婚禮統籌公司的人幫忙,可婚禮場地的布置,到一些細節安排等等,都隻是張文意一個人在忙,杜立言的身影,江依風連見也沒見過的。
再說,今天試禮服的事,別的新人都是新郎新娘一起來的,哪像張文意這樣,隻得自己一人孤零零地試穿婚紗。
聽出江依風話中責怪之意,杜立言用略帶抱歉的口吻,握著張文意的手道。
“這些天,辛苦你了,是我的疏忽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聽著他的話,張文意有點受寵若驚。
說真的,自從他說要舉行婚禮,開始時,她也沒什麼感光,隻把這事當成她的工作一部分。
尤其,這些天,所有的工作都是她一個人在忙,她除了覺得這種事情很是煩瑣,家人有時會在她耳邊嘮叨,說杜家的人怎樣怎樣外,並沒有身為一個新娘應有的喜悅。
現在,當聽到杜立言用著誠摯的口吻如此說著時,沒來由地,她突然有種感動
才怪,她總覺得對方會做了什麼驚人之舉來,然後,會嚇她一大跳。
都說女人有第六感,張文意是女人,當然也不例外。
忐忑不安地拍完婚紗照,跟杜立言到酒樓試菜時,張文意還不覺得怎樣。
直到吃完飯,要送張母他們回家,下車時卻發現,杜立言並不是送他們回張家,而是來到一個陌生的社區。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見張母毫不猶豫地下了車,然後帶頭走上樓去時,張文意疑惑地問。
“回家呀。”張母理所當然地答道。
走進電梯,張母熟門熟路地領著眾人來到五樓的一個單位。
“這裏是?”
走進偌大的屋子裏,看著嶄新的家具,再瞧了瞧一副主人模樣的母親,張文意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裏是我們的新家。”張母有些羞赧而興奮地開口。
“媽,這是怎麼回事?”
張文意不禁看了問話的張烈一眼,才知道,他跟自己一樣也被蒙在鼓裏,心中的好奇益發強烈。
“這是杜女婿送給心潔的。”
張母見吊足大家胃口了,這才解開謎底。
“本來,我也不想收下的,不過,他說這是聘禮,是他的心意,我見他盛意拳拳,隻好收下了。”
看了麵帶微笑的杜立言一眼,張母繼續說下去。
“他說要給一個驚喜大家,這些天,他都一個人安排好一切,所以,心潔你就不要責怪他,說他對婚禮的事不上心了”
張文意轉頭看著身後的杜立言,她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才不致於當場做出一些奇怪的舉止。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卻覺得有某種東西觸動她的靈魂,狠狠的一下擊到軟肋。
突然間,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好。
倒不是他送了她一間大房子而已,而是這份心意。
他一定知道,自己很想改變家人的生活環境,又怕自己會拒絕他的幫助,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吧。
“謝謝你。”
事後,張文意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跟著杜立言離開新屋,回到別墅。
等她回過神來後,他們已經在家了。
聽著她遲來的感謝,杜立言雙手環胸地向後靠著椅背,微眯著眼睛。
“我還以為,你怪我多事呢。”
剛才在新家裏,聽到房子是他送的後,張文意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雖說,他會送那套房子給張母,有做戲整套做的意思,但更多的還是,希望張文意因此會開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