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寧看了眼張烈,“如果你有事想找總裁的話”
“我看,她現在也沒空見我了。”
張烈對她微笑著說,心道,現在進去找杜慧,就是自掘墳墓,他才不要當炮灰。
“對了,真的很多客戶不跟公司續約?”
田寧點點頭,“不但如此,我還聽說,本來之前跟杜華部結理談好了,會跟公司簽約的客戶,現在都說要重新考慮了。”
張烈皺了下眉,正要轉身走開,就看到營業部經理,灰心喪氣地從辦公室走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一起吃午餐,我有話跟你說。”
手機接通後,杜慧的聲音就從話筒裏傳出。
“好,老地方見。”
“氣死我了。二哥當家的時候,他們就跟公司合作,我一上場,他們就說解約,這算什麼?”
杜慧才坐下,就一口氣把心中的不滿全數出來。
張烈坐在一邊,任她發泄完了,才體貼地遞上水。
“喝口,潤潤喉嚨吧,別為那些小人氣杯身子,不值得。”
接過杯子,杜慧一口飲盡,心情才算平伏了些。
“依我看,這事肯定是你二哥跟二伯幹的好事,他們不忿你當總裁,斷了他們的財路。”張烈分析著。
“這點我當然知道,但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他們看死我吧,我就偏要做出點成績,我就不信我會輸給二哥”
“你一定行的。”
張烈嘴上如此說著,心卻有些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這個杜慧隻是一個花瓶,當一個公關部經理尚可以,反正,她這個人除了打扮逛街外,就是交遊廣闊這麼點能耐了,真要讓她管理這麼一間大企業,她根本沒這個魄力。
餐廳的另一邊。
“你的小女兒在那邊吃飯呢,你要不要過去跟她打招呼呀?”
張太太伸出戴著三卡的鑽戒的食指,遙指坐在靠近窗邊那邊的杜慧。
“咦,跟她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是誰呀,長得挺帥的,不過不像是賀家老二呀。”
杜母冷笑了下,把視線調回,繼續動作優雅地拿著刀叉切牛排。
不過,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下巴的力度較之前要重,咬牛排時也咬得狠多了,仿佛她現在吃的不是牛排,而是某人的肉。
“對了,你家老三都跟賀家訂婚一年了吧,什麼時候結婚?”
聽著張太太的話,杜母卻隻是淡淡地開口。
“毫無意外是年底,不過,現在看來,時間可能會提前。”
吃完飯,杜慧跟張烈像往常一樣,分開回公司。
目送杜慧開走車離開,張烈心想,自己是否也要買輛車代步了?
自己現在不同往日了,沒輛小車上下班,也說不過去吧。
“張先生,我們太太想請你過去說句話。”
忽地,一個中年男子從旁邊閃出來。
張烈嚇一跳地向後退了步,定睛看了眼對方,總覺得他有點臉熟,卻一時又叫不出他的名字。
“她是?”
“請過去。”男人沒回答,看著他的神態,仿佛有著不屑的意味。
張烈真的想轉身就走,不過直覺卻讓他走過去。
走近一輛米黃色的名貴車輛,當男人拉開車門,露出了杜母的臉孔,張烈心中一跳。
“請上車。”
瞄了眼中年男人,張烈坐上車。
“伯母。”
“開車吧。”
杜母應了聲,然後吩咐司機。
坐在車上,張烈內心的有些忐忑,但表麵上去鎮定自若。
半晌後,寂靜的車內響起了杜母的聲音。
“挺沉得住氣呀,難怪慧慧會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
張烈挺起腰杆迎視著對方的審視,“我不明白,伯母你的意思。”
“你是聰明人,怎會不明白。”杜母揶揄地說。
“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張烈一臉無辜。
杜母冷覷了他一眼,“好吧,你若要裝蒜的話,那我就說明白些,你要怎樣才不再糾纏慧慧?”
“伯母,我看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糾纏她”
“你的意思是,她糾纏你了。”杜母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
“我不理你們誰糾纏誰,總之,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她的周圍。你應該知道,她就要嫁進賀家當少奶奶了,而你更應該有自知之明,她要的東西,憑你是永遠也給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