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炯炯的眼神,唐學仁一臉坦蕩地答道。
“沒有。就算我再喜歡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兄弟的事情。”
杜立言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果然如此,我們都中計了。”
“你是說,這件事是有人在幕後策劃,讓我們反目麵仇?”唐學仁也不是笨蛋,一聽他這樣說,便抓到事情的關鍵。
“那麼會是誰?他那樣做是想對付你,還是我?”
“我們不是回家嗎?”
鄭靜兒發現杜立言把車停在一間酒店門前,狐疑地跟著他下了車,走進酒店。
“今天不回去了,就在這裏過一晚吧。”
說著,杜立言徑直地來到前台,開了房間。
鄭靜兒有些不安地瞄了他一眼,不知是否她多心,總覺得在唐夫人家中時,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剛才,你跟唐醫生在後花園裏,是不是又吵架了?”她試探地問。
“為什麼會這樣問?”杜立言率先走進電梯,等她也進來後,按下三樓的按扭。
“剛才,我看到你們從後花園裏進來,我還以為,他又惹你生氣了。”
杜立言不以為然,淡淡道。
“你怎麼不想,可能我跟他已經和好了?”
鄭靜兒幹笑了笑,“是嗎,那真的太好了。你們這麼多年的好朋友,如果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也太可惜了。”
電梯門打開了,兩人走出電梯。
“你還沒跟我說,為什麼要在這裏過夜?”
鄭靜兒跟在他身來,來到他們所訂的房間前。
“你還記不記得這間房間?”
杜立言笑笑不發一語,隨手拉開門讓她進來屋內,狀似不經意地問。
鄭靜兒怔了下,兩眼四顧,最後不解的視線落到他臉上。
“我們好像沒有來過這裏吧?”
“我們是沒有來過,不過,你應該來過才對呀。你忘記了?你之前不是拍到唐學仁跟張文意在這間房間幽會的相片嗎?”
他邊問,邊仔細觀察她的神色。
鄭靜兒臉上的表情微僵,轉過身在床上坐下。
“你不說,我一時之間,還真的忘記了。之前,我隻顧著跟蹤他們兩人,都沒注意到是這房間。”
“原來這樣。”杜立言雙手環胸,背靠著牆頭。
“是呀。”鄭靜兒聽他沒再追問下去,鬆了一口氣,眼裏閃過幾絲狡詐,用看似輕鬆的口吻試探問。
“你特地帶我來這裏,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用那些相片誣蔑唐學仁,跟張文意在這裏幽會,是你的主意,還是媽的?”
杜立言忽地走近她,犀利的眼瞳,居高臨下地直逼向她。
“為什麼你要騙我?”
“不關我的事,全是婆婆迫我的。”
麵對他們逼人的視線,鄭靜兒脫口而出。
杜立言眼眸一閃,果然如此。
兩小時前。
當聽到杜立言之所以定他跟張文意有染,是因為親眼目睹他們從酒店出來,唐學仁不由得大呼荒謬。
接著,兩人開心見誠地把話談開。
之前,所謂的證據確鑿,經過兩人的對質,其實根本是有人故意誤導。
整件事情,得益的人,杜立言如此聰明的人,一想便通。
在這件事情上,得益的人不外乎就那幾個。
其一必定是杜母。當時,方詠詠到他辦公室來找他,提出跟他複合的條件,就是要他跟張文意離婚,再迎娶他。
一直以來,她都不喜歡張文意,認為她配不起他。或者在她心目中,方詠詠才是她的理想媳婦人選。
得知方詠詠有意要跟他重修舊好,而且,她更認為,在那時候,隻有方家才能救到公司,她便理所當然地想拆散他跟張文意了。
然而雖然口上沒說,但他內心是喜歡張文意,所以,當時他拒絕了方詠詠。
為了拆散他們,杜母再次故技重施,冤枉張文意跟別的男人有染,沒想到卻被唐學仁壞了她的計劃。
於是,她便將錯就錯,誣陷唐學仁跟張文意在一起。
之於鄭靜兒在這件事情上的角色,大概就是被杜母利用的一顆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