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小叔差點害公司損失上千萬,都可以毫無慚愧之心,繼續當他的營業部經理,我為什麼就不能當營運總監了?”
鄭靜兒說這話時,臉上的笑容依舊,用的還是求教的口吻。
“你――”冷雪容被她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直以來,冷雪容都給外人一種雍容華貴的印象,除了那次跟賀母在時裝店上演過潑婦罵街外,加上忌於她的身分,也沒有人敢出言頂撞她,現在突然被鄭靜兒這一嗆,她一時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
“婆婆不說話,就是默認我說得對了。”鄭靜兒繼續著讓冷雪容吐血不已的話。
“我知道,婆婆一直看我不順眼,這也得怪我沒能討好你的歡心,不像小叔那樣,所以,我有空一定會多多向他學習。雖然,我沒有小叔那種討好人的本事,不過,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別的方麵我一定會做得比他優秀多了。
你放心,日後我在工作上有什麼做錯的地方,我一定會誠心認錯,甘願接受處罰,絕對不會讓你跟立言擔心,包庇的。假若以後,我真的做不出成績,我絕對不會硬賴著不走的。
當然,我也不會辜負大家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協助立言辦好公司。不過,婆婆,我醜話說在前頭,既然我現在坐上這個位置,日後有誰犯了錯,損害了公司的利益,我也隻能公事公辦了。”
言下之意,日後杜展龍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中的話,她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冷雪容瞪著她,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萬分,但隨即又恢複過來。
“很好,看來我真的低估了你,大家走著瞧。”
如果說,之前那次,被鄭靜兒冤枉她弄傷杜輝的事,還不足以讓她有所警惕的話,那麼現在,她總算發覺自己以前太過小看這位媳婦了。
她當然知道,鄭靜兒對自己恭恭敬敬,隻是表麵功夫,心底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也不難理解,以前她那樣硬生生地拆散她跟杜立言,她會記恨她,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她從不把這放在心上。在她看來,鄭靜兒就像是一隻螞蟻,她用一隻手指就能弄死她的。
就算那次,明明是鄭靜兒不小心弄傷杜輝,事後卻變成了是她的錯,是她故意所為。
當時她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太會做戲,為了推卸責任,居然顛倒黑白,事後,她雖然跟大家解釋過,但大家也沒敢當麵指責她的不是,她也就沒當一回事。
當然,那次的事後,杜立言就很少再帶那兩母子來探望他們就是的,不過,她本來就不怎麼待見他們,所以,他們不來,她也無所謂。
現在,望著鄭靜兒的笑臉,她卻覺得哪裏錯了。
她太小看這個女人了,別看她一臉笑咪咪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會在背後給你一刀的。
“兒子,我知道你覺得我偏心你弟弟,所以,才會找這個女人回公司。不過,媽再不對,也不會害你,但這個女人就不同了,她一定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在背後插你一刀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罷,冷雪容冷睇了鄭靜兒一眼,便踩著高根鞋走出辦公室了。
當隻有杜立言他們時,兩人麵麵相覷。
一時之間,寂靜、尷尬充斥在兩人之間。
“別放在心上,媽隻是氣過頭了,才會那樣說的。”杜立言打破沉默地道。
鄭靜兒搖了搖頭,“我沒事,隻要你相信我就好。不過,我沒想到,婆婆會這麼討厭我。”
杜立言朝她露出按撫的笑容,“你別想太多了,我不相信你,還相信誰。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了他一眼,鄭靜兒以略微沉重的神色問道。
“我想知道,我這個營運總監的權力有多大?”
杜立言有些茫然地望著她,一時無法捉摸到她想表達的意思。
“我知道,你讓我進公司的目的,是要幫你重整公司的人事架構,所以,我想知道,有沒有哪些身分敏感的人,是我不能動的?”鄭靜兒把話說得更白些。
杜立言怔了下,便明白她的意思。
進公司前,他就開門見山地跟她說了,這次她進公司的主要目的是當‘劊子手’,幫她去除將公司的冗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