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言氣定神閑的態度,令葉子揚的情緒也受到了感染,漸平靜下來。
“是這樣的,我剛才收到菲律賓分公司那邊的同事電話,說二少在那邊失蹤了。”
“展龍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杜立言俊秀的眉頭皺了下。
“聽說,自前天起公司的人就找不到他了。”
“他會不會是跟朋友去了哪裏玩,離開菲律賓罷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以前在香港時,杜展龍就試過,為了跟女朋友到巴黎看時裝展,也沒事先請假,就擅自去了幾天。
“應該不會,他們說,打電話給他,但他的手機卻關機了,他辦公室裏的私人物品也不見了,而且......”
杜立言瞅了眼欲言無止的葉子揚,後者立即說了下去。
“聽說,他失蹤前將公司的流動現金全部提走了。”
杜立言冷笑著總結,“這麼說來,他是挾帶私逃了?”
對於他這個問題,葉子揚沒接話,頓了下才再繼續說下去。
“那邊的同事還說了,原定下星期一,公司要跟政府正式簽約,可是現在杜先生卻不在,所以,他們想請總裁你過去主持大局。”
“公司要跟政府簽什麼約?”杜立言捕捉到重點。
恐怕如果不是這事,那邊的人還不肯把杜展龍失蹤的事報告上來。
“杜先生失蹤前跟當地政府談好了一筆生意,是杜氏跟政府合資重建舊區,其實杜氏已經跟政府簽好了備忘錄,下周一隻是正式向媒體發布簽約消息,還有付第一期的款項。”
“之前,從來都沒有聽展龍彙報過這事吧。”杜立言臉色顯得凝重起來,“到底那項工程涉及的款項有多少?”
“兩億左右。”葉子揚一字一字地吐出。
“這麼大的工程,他居然自作主張,簡直混賬!”杜立言忽然用力拍了下桌麵,低喝道,“難怪他要跑路了!”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葉子揚望著他,靜待他的指示。
雖然,正式的合同下星期一才簽,但杜展龍已經代表杜氏跟當地政府談好了,如果此時,他們才說退出的話,恐怕會激怒當地政府,但承認這筆生意嘛,到時說不準會拖跨公司的。
“幫我訂明天去菲律賓的機票。”
思索了下,杜立言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道。
“你是要過去跟當地政府簽約?”葉子揚不解地問。
“先過去了解情況再說,如果是有利可圖的話,就簽約吧,否則......至多結束那邊的分公司吧。”杜立言有些疲憊地道。
其實,當初決定投資菲律賓,是二伯慫恿父親的,他根本就不同意,這幾年來,那邊的業績根本就是一灘死水。
本來,他想調杜展龍過去那邊,一來,想讓他趁機好好反省一下。二來,也是打定主意,如果他在那邊也熬不住,嚷著要回來的話,他也有理由結束了那邊的公司。
“那好吧,我去訂機票。”葉子揚應命去張羅了。
周日,機場
入口處前,站滿了不少告別與送行的人,兩個看上去就社會精英的帥男子,正手拎行李,準備走進去。
“立言,立言!你不能上機。”
忽地,一把尖銳的女聲劃破吵鬧的半空,飄進他們的耳中。
“總裁,是鄭小姐在叫你。”
葉子揚轉過身,遁著聲音望過去,正見到鄭靜兒正一臉焦急地跑向他們這邊。
“幸好,你們沒有上機,我還以為,我會趕不及的。”
鄭靜兒喘息著,跑到他們麵前,然後一把扯住杜立言。
“你不能上機,不能去菲律賓。”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杜立言一手扶著連站也站不穩地她。
“我有一個朋友在菲律賓領士館工作的,他跟我說,因為菲律賓政權轉變,現任政府全力肅貪,之前,受賄賂的官員紛紛下監,不但如此,許多涉嫌賄賂的商人也被抓住了。”
鄭靜兒深呼吸了幾下,才將所知道的事說出來。
“我那朋友也說了,被調查的公司就有我們杜氏,所以,你們不去菲律賓,否則,作為公司的負責人的你一定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