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麵前提到他!”一聽到唐學仁的名字,她就炸毛。
“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是這樣,他也是這樣!為什麼我總是遇人不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個個都這樣對我,難道我就這麼好欺負嗎?”
說到最後,她突然哭了起來。
“別哭了,是,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你。”
看到她的眼淚,他心疼地上前想要安慰她,卻招來她用力的拍打。
“別哭了,將以前不開心的事,全部忘記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這回我絕對不會再犯以前的錯,我會給你最好的東西,令你隻會幸福地笑出來,我不會再讓你痛苦地哭泣了。”
他忍痛摟著她,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一遍遍,將她滑落於眼角的淚花擦去……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射進來,刺眼的光線覆上了眼皮。
張文意眼睛動了動,幾經掙紮,最後才不甘不願的睜開來。
坐起身子,花了差不多兩分鍾,思緒才開始回複正常操作。
看了看表,原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難怪太陽已經曬進房裏來了。
伸了下懶腰,才動了下,一陣暈眩倏地襲來。
她伸手扶著腦袋,半晌後,等那陣暈眩過去後,她才坐起身,拿起床邊的衣服穿上,然後,下床朝洗手間走去。
當洗了把臉,坐在化妝台前,望著鏡中的自己,注意到那雙浮腫的眼睛,她哭過?什麼時候的事?
忽地,腦海裏零散地閃過一些片段。
她記得昨晚,因為又接到唐學仁打來的電話,正確來說,他一直打電話來,但她沒有接,心情很不好的她,就到酒吧賣醉。
酒入愁腸愁更愁。
這道理她怎會不明白,不過,這段時間,她實在憋得太辛了。自從事發以來,她一直假裝沒事人般,尤其麵對家人的關心時,更是擺出一副我沒事的樣子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戀了。
我才不會為了那種男人而傷心。
不斷用這種話來說服別人,還有自己,直到昨天,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強自壓抑的多日的負麵情緒還是暴發了。
她記得自己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後來好像有人跟她說過話,之後……她是怎麼回到家的?
難不成,她喝得那麼醉,也懂得坐出租車回家?
冷風嗖嗖自客廳的窗戶吹進來,空所中還夾雜著一股飯菜的香氣。
她一楞,就看到母親端著一碗煮好的麵條走過來,香氣鑽進她的鼻子,輕易便勾引她分泌出口水。
“這麵是給我的嗎?”
張母將碗在桌上放下,“剛才聽到你醒了,知道你可能餓了,就煮了碗麵條給你,來趁熱吃吧。”
“謝謝媽。”張文意也不客氣走到桌旁坐下,然後,舉起筷子吃起來。
“對了,媽,昨晚我自己回來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昨晚朦朦朧朧間,好像是有人送她上車的。
等了片刻,卻沒聽到母親的回應,她困惑地抬頭看向她。
“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迎上她的目光,張母臉容有點僵硬地問。
“不記得了,昨晚我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吧?”
她是嘔吐了一地,還是搭車回來時將錢包裏的錢全給了司機,還是耍酒瘋之類的?
見她是真的沒印象了,張母猶豫了下才道。
“昨晚,你喝醉了,然後,杜立言送你回來的……你們又在一起了?”
張文意愣了下,“你說昨晚,是他送我回家的?”
猶豫了下,張母還是開口道。
“可欣呀,雖然,他以前那樣對你,是他不對,不過,我看他也知錯了,而且,左看右看,他都比唐醫生的人踏實多了,你看是否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張文意錯愕地看著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她態度的轉變。
記得以前,每逢提起杜立言的名字,母親都罵個不停,差不多將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過。現在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她的態度就來個360度改變,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媽,到底昨晚他送我回來時,跟你說過什麼?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嗎?”居然能讓她為他說盡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