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書的扉頁,有人用金色的花紋雕刻了這樣的一句話,他們都期待著對方的救贖,一個停留原地,一個伸向廣袤無垠的未知。
現在青色的筆觸下有著這樣的故事:
利斯塔是個交通便利小鎮,有著香料,絲綢的頂尖貿易。
位於這裏的人很多是一些上流人士。也總有一些忙於生命的人。
小鎮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日,都是冬季,下著雪,隻是這些雪很是不同。
這裏的雪更冷,顏色更絢麗,晶瑩剔透的如鑽石一樣,在微茫的光線下折射出讓人驚迷的景觀。讓人沉迷,讓人醉夢,但也會帶來饑餓,饑餓帶寒冷,
寒冷向著這個可憐的小男孩襲來,他緩慢的在白色世界,向著黑暗的邊緣徘徊,它們像夢寐,他緊咬嘴唇,他抑製住自己呼吸,讓自己減少熱量散失。
這個小鎮的一切美好隻屬於白天,白天它擁有著厚重的生命力,晚上則萬物安靜。
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是這個小鎮最寒冷的地方。
那是街道的最末端,冰雪凝結街道和路燈,空曠、孤寂、寒冷和無聲的哀嚎使得這裏變為了小鎮的禁區,忽閃忽閃的燈,讓恐懼成為所有人唯一的念想。
所有人都不想與恐懼為伴,那裏是深淵,更不願和它對視。
這是他們的共識,可是在一個月裏隻來了一封信,要送往那個致命的禁區。這是一個絕望的惡作劇,這是很多人得出的結果,恐懼的源頭歸咎於很多年前命案。
一封信對於這個男孩來說,很是重要,他的運氣一向很好,在所有人羨慕,嫉妒而懷有惡意的情況下,拿走了這個月唯一的信。
他是個信客嗎?不,在這種信鴿成為聖物的時代,信客這種扯上聖物關係的職業,可不是他這種孤兒配的上的。
當然,這個職業也不是表麵那麼光鮮,不知何時,這個職業進入了一個怪圈,他們一個月之中總會失蹤死亡一個人。但是他們已經麻木了,這個錢很多,也總是有著很多人不怕死的。
是的,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在乎這個怪圈,但是就在一個月前唯一留下的一封信讓他們當頭一棒,她們恍然的清醒了,這讓他們停置了一個月。
可憐是這個男孩不知道這些。
而對於這個傻乎乎的孩子,痛恨的男孩來說,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的,都是他自找的!
“那裏進去了一個人,聽說他要在那裏開了一間店。這太恐怖了。”
“不要去哪裏,那是被詛咒的地方!”
“不管怎麼我不會進去,我覺得他開不下去時就要出來,我們的防著。”終於有個帶著甜美的女聲說出,眾人很快附和,“防著,一定要防著,隻要出來就燒死他,燒死他。”
沒人去過,沒人知道那裏是什麼店,店主是什麼人,男的女的?
流言是對於他們賜有的共同理想。她們喜歡把人分為幾類,上城人和低賤的乞丐。
每類之中又有內戰,衝突但卻又一致對外,竭力排斥那些想擠進圈子的人。
很多事無人思考,他們的重點一直放在以前。
沒有人在意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當流言蜚語興起時,那裏不會拒絕任何人。
但是現在有個可憐的家夥,如今他十歲左右。他要去哪裏送一件信,這份信可能就是他賺的最多的錢,是他這一個月的飯錢!這也是他做過有生以來最貴的跑腿。
這裏的職業很難找,最難找的便是信件的快遞員,一個信客!跟何況在這個混亂的時期,沒人能保證他們會有第二天的早飯!
這封信件是他苦苦哀求得來的,他們都不敢過來,這封信有了幾周,它的錢是最高的,如今他傻乎乎的撞了上來。
艾迪蜷縮著雙手,緊緊捏著牛皮的信封,他感覺這條路是他走過最長的路,雙腿一直在打顫,眼睛也是一直盯著前方,不敢閉上,這一切像夢一樣。
他流浪了好多年,從沒有吃飽飯,盡管他還年輕,還未成年。他肯做事,但是他知道這樣的沒有盡頭。
這一段就像他的通往地獄的道路,不知腦海冒出這麼一個念頭,那種心底緊緊掩藏的恐懼如洪水一般瘋狂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