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有規律的節奏,艾迪閉上了眼睛。短長的規律似乎喚起了心底的聲音。
“我愛你!”突兀,一種對於他來說古老而又迷惑的語吐了出來,他的舌頭,聲帶,氣息都在這一刻變化了,那是怎麼樣的變化?
如同一個失憶人在偌大的圖書館,沉醉在那書中思考著自己的失憶,如同那細微的光輝中找到自己的前世。三個字比他平常說上的話要難上許多,但又是那樣的隨意而出的言語。
舌頭在曲折,嗓子在顫抖。那是天知道的洗禮,如同沉入人世的音律。
艾迪用著迷惑的雙眼看著醉哲,那是怎樣的言語?他迫切的需要這個答案。
就像一個人人發現他突然有了超能力!奇特,激動。這種語音他流浪了很多地方都沒聽見過,但是這種卻像是他心裏本有的,很是熟悉!
“醉哲!”在艾迪期望下醉哲說出來兩字,冰涼而沒有感情。
“醉哲?”艾迪用著同樣的語言說了出來,這是怎樣的模仿力?相反他說出來的要軟上一點。至少帶有著疑惑的感覺。
如同他那富有魔力的名字,那是他的信任,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他似乎在靠近那樣的神秘,像神一樣靠近的他。在許久以前,他無比的渴求。他以為得到最大的東西時,他愣神了。
氣場的變化,場景的衝擊感,玫紅色的液體在乳白的燈光下交融共存,逐漸氤氳出淡霧,飛漸微許的液珠形成了玫紅的天幕,修長的手指在極速下對比強烈的沉穩平定,呼吸也是不徐不緩。世界在向他靠近,睜開你的雙眼,你是艾迪!
如同江海的漣漪,多年的記憶似乎在這一刻被打開了,相比那混沌的大腦,猛的清明開來。循著那根手指,“噓!”白色的手套,纖柔蠱惑的低寐語者。意外的平息了艾迪粗重的呼吸。
流璃杯閃爍著優雅神秘的氣息,猶於不久那一被悠滑的咖啡。那金色的遮影下的眸子晦暗不明,那古金色的麵具總是讓他一怔,像是成長,苦澀。味道有點微甜,不軟不滑有些燒,這就是酒?
這就是讓那些人每天期許的一杯?沒有什麼不同,相反不如那一杯咖啡。
他的味蕾果然隻適合喝咖啡,醉哲發絲有些浮動,那是微熱的氣息。
他似乎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吧。
一張卡片,王!k牌。
徒然出現在醉哲的食指縫,那不同於一切的韌度,總是那麼熟悉,醉哲的手在夜光下呈現詭異的姿勢。
牌在燈光下,像是劃破了那畫麵感,黑色的軌跡,白色的燈光,如同魅影的手指,白色的手套,一道一道,劃,開。蹦……清脆的紙質,在艾迪的眼睛裏,猛的一顫,消失了。
在他呼氣的同時一時,一張紙的粉末,突然落在那殘留的酒水中。
他似乎得到了什麼?嗯?心裏有些顫抖,他得到了什麼?
“去把架子重新擦一下吧。”醉哲毫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語氣有些生硬,中間也帶著不常於細膩,熟悉。這樣的語言在那時聽過呢?
“你不覺得這聲音有著毀滅性嗎?”小男孩偏著腦袋問的,小男孩的直覺一向很準!
看像那廣場中的人影,中間的人似乎有著不同的魅力,所有人都停駐了,就連時間都停滯了。猶於天堂的歌聲,洗滌靈魂的幹淨,那低沉,寧靜的聲音。有著偏執。
“是啊,他可是沒有感情的,唯一留著的估計是偏執。”
“這就是他嗎?時間都會為他停止。”
“他可是連神都會弑的,他算對了一切,用一己之力算出來一切。”艾迪的眼神有著朦朧,深處有著無限的思緒。
“越亂的時間也越能出現傳奇。”艾迪停頓了許久,“傳奇!”
偏執?那是一切都可以不在乎,就像是魔鬼,潘多拉的心髒,死神手中的鐮刀,許多的傳說都跟它有關,亦正亦邪的存在。
唯有舍予可以斬斷。隻可惜……
記憶中的話依稀也隻有變為歎息。相比讓他頭疼的可不隻是這些,在許久之後有一個頭疼的家夥出現了。
得趕快把最後的步驟完成。戲,入了就輸了,愛了就入了?她們像萬惡的哲理存在我的腦海裏,曆經滄桑,曆經人世……
“走吧,等一下可就走不了!”艾迪落下頭上的帽子,白色的帽子,精致的禮服一切在這裏再也不會擁有漣漪,“有司。”
“好的。”有司點了點頭,眼角微撇,神情恍惚一下。
隨後在眾人之下,無眼之中消散。
在眾人之中一陣急呼,一道清脆的聲音穿過人群,那無法而又朦朧的感覺,那玉梅撫枝的聲音。
艾迪摘下那白色的帽子,兩把劍平靜的躺在手心裏,想著額頭那縷黑發,一切就隻差那塊懷表了。
艾迪的臉紅了上來,啊,麵對他怎麼臉皮都變薄了?看著自己手中幹淨的白色絲巾,又望一下那枚讓他沉醉的懷表。在艾迪眼睛盯著這一切時,悶雅的聲音帶著金屬的碰撞,那金色的懷表落入艾迪的脖子,冰涼的呼吸帶著那白色的手套,輕而生的在後頸縮短。那輕微冰涼的呼吸吹著艾迪的耳背,他能感覺到這個主人很累,微不可聞,而又冰冷的呼吸。
艾迪已經沒法靜心擦桌子裏,男人的動作很快,一會就回到了椅子上,如果不是脖子掛著的懷表,或許他不知道他離開過椅子。
看著那高大椅子上隨意靠著的男人,似乎他很累。睡的很安穩,也很隨意,這種事似乎很常發生,麵對這樣奇怪的人。
艾迪總是有著不同的心情,望了望便收回視線。艾迪更在意的便是低頭麵前的懷表。
熟悉的一切像是穿越了那有規律的響聲,滴答滴答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一切的感覺都是蒙著白布的神秘,在那裏,這個男人給他的神秘。
艾迪偏著腦袋,那燈光下的影子淺淡卻是清晰,高挑的,慵懶的,迎接哪日的陽光。
十天,像是個奇跡,在秒鍾不斷地行駛下,厚重的窗簾被拉開了,在這裏竟然有一縷眼光飄進艾迪的眼睛,那淡紅的邊緣出現在雪線上,跟那白色的世界,那淡薄輕紗的霧裏,爭個高下。
可是一縷淡淡的陽光終的黯淡了下去,沉睡在那朦朧的白色世界。這隻是屋前的景象,後麵還有一個更寒冷的世界。
艾迪回眼望了回去,那個男子依舊慵懶的躺在椅背上,睡著,他很累,白色的玻璃中不斷流著細小的粉末,那倒映著那慵懶的影子。
金色的麵具,蔓延到整個下巴額頭的細紋,白色的手套,金色鑲邊的袖口,還有那白色的領口,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點綴著那粉飾的寶石,悠悠的撲閃粉光似得,用著粉絲鑲邊的衣服邊角,尾部拖下來的白色蕾絲,還有那粉紅色的帽子。細垂下來的幾縷發絲在於胸前。
艾迪相比來說,便是胸口一幽藍如同夢境的寶石,白色的領帶,鑲著藍色帽簷的高頂白色帽子,兩角突出的白色燕服。那白色的領口修剪,蕾絲的衣領。
對於艾迪選的兩套,醉哲也沒什麼表示,而艾迪則是看著那一排而來的流沙,悠悠吐出一個時間。
當然讓艾迪疑惑的事很多,比如最讓他不敢想的一件事,便是吃的。
盡管能聞到呲溜就會入鼻的味道,但他似乎沒有了饑餓感,是的,這幾天他沒看到一點麵包屑,喝的不過是二杯咖啡和一杯酒,但是一點沒有饑餓感。
可艾迪不敢這麼想下去。簡單一點,少知道一點不會更好嗎?可是一直不安定的心情怎要提醒他,危機感不要消失,不要被安逸的糖衣融化。
可是心底總有一個的聲音說著,放下這一切,對,放下一切,不知道的一切。可是那一切從未知道又談何放棄。
艾迪希望有些事複雜一點,比如在他以前流浪孩的組織,在那裏。艾迪每天都會上交一些東西,但他不在乎,在那裏至少還有同伴,其實是惡魔一般的,也可以。
在這裏,艾迪有些一種奇特的感覺,一切的事情都像被時間掩蓋了,有些不同,但又是那麼熟悉,或者陌生。艾迪甩了甩了頭,不管怎麼想,都不要再想了。手拿起那金色的懷表,懷舊古樸的圖案,似乎藏著的是天降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