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羽再次和青墨麵對麵做了一個抓衣領的動作。
關如月幹脆捂住臉哭起來：“是我不好，我不該走到表哥麵前，不該好心想要幫他換被茶水打濕的衣袍……”
“難道如月走到這個人麵前就是犯了錯嗎？我們每天都和男同窗走個麵對麵，也沒見誰撕了人家姑娘的衣服！明明就是這個人色膽包天，仗著如月對他好就起了歹心！”小個子姑娘仍是憤憤然。
“很好，”霄羽再次放開青墨，“這麼說你表哥就是這樣撕的衣服。”
關如月繼續捂著臉痛哭，又不知誰喊了一聲：“你就同意納妾吧！人家都到這個份兒上了！”
霄羽皺眉，看來不管到了哪裏都有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正義人士，隻是在學堂鬧這種事，總讓她有種在菜市場的感覺。
“撕我衣服。”霄羽走到夙夜麵前簡短的說道。
“什麼？”夙夜覺得霄羽簡直是瘋了。
“我說……”
“不可能！”
霄羽以為他沒聽清，正打算解釋卻被夙夜堅定的打斷了，其實裏麵穿了好幾層，撕破一層算什麼呢？這些愚昧的古代人！
霄羽無奈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辰影身上。
辰影正莫名心裏發毛，就見霄羽一指他向夙夜道：“撕他的。”
眾人不知霄羽這是何意，難道這蕭姑娘已經頭腦不清楚，想說那位公子不可能撕了誰的衣服就娶誰嗎？
辰影眼睜睜看著自家主子兩步跨到自己麵前衝著自己脖子就伸出手來，不由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主子呀，你何時被王妃馴的指哪打哪的呀？
“嘶啦”一聲，辰影的衣領被撕破了一角，露出了裏麵的中衣。
眾人又齊刷刷看向霄羽，想聽聽她再怎麼說。
“大家都看到了，”霄羽嘴邊卻帶上了意味不明的微笑，“關姑娘說的事不是我家男人做的，大家都散了吧！”
夙夜知道霄羽既不是真正的蘇滇公主，也不是真正的張之瑜，所以對她行事說話的方式偶爾出格一點這件事，他是有心理準備的。
饒是如此，聽見“我家男人”幾個字還是讓夙夜臉上的平靜險些掛不住，這是跟哪裏的山野村婦學來的？
不過，他聽了倒是莫名開心是怎麼回事？
看霄羽要轉身，小個子姑娘忙跑過來攔在她前麵：“不要以為你們胡亂比劃幾下就能擾亂視聽！你要走便走，這個男人今天不給如月一個交代就不能走！”
“咦？”霄羽挑眉，“既然姑娘說我要走便走，那還攔在我前麵做什麼？”
人群中發出一聲嗤笑，小個子姑娘的臉上變了變顏色，卻一時想不出什麼話應對，正欲再向夙夜發難，卻聽辰影在一旁驚喜地喊道：“我明白了！”
霄羽搖著頭向辰影笑道：“真遲鈍！”
辰影卻急於給主子澄清此事，急急地向眾人解釋，卻掩不住麵上的喜色：“看我這被撕壞的衣領，這口子的走勢是這樣的……”
辰影在衣領前比劃著：“如果我家主子也是這麼撕壞了關姑娘的衣領，那她衣領的方向和走勢應該和我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