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白歡歡從頭到尾就說了這一句話,武鋼自然是拍胸脯答應。
麵對白歡歡,其實武鋼是有點心虛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二兒子是一個什麼貨色,白歡歡能看得上才是見鬼了。
所以,武鋼也沒有刻意跟白歡歡說話。
現在白歡歡說想要留在金牛,武鋼裏麵就轉過彎來了:這個提議好啊,留在這兒,我照顧著點,然後讓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平時多接觸接觸,時間長了,就算是一個石頭做的心都應該被感動了吧?
無讓則是詫異地看著這一幕。
事情又有偏差了!
他記得很清楚,前世二哥相親的時候,白歡歡可沒搞這麼一出,而是老老實實地跟父母回去了。
“那……就讓她留下來試試?”白母小聲問白父道。
白父沉吟了片刻,扭頭看向白歡歡:“你年紀確實不小了,也到了該賺錢的時候。你要留下來,那可先說好,啥事兒都聽你武大爺的,不然就跟放了羊一樣,也每個管束,這我可不答應。”
白歡歡隻是嚐試這麼一提,沒想到父母卻真答應了。
她興奮地點了點頭,道:“爹你放心,我肯定老老實實的打工。”
就這樣,這個在武讓看來有些兒戲的決定,就這麼定了下來。
吃完飯,武鋼便站起身來,送白歡歡父母出去。
幾人在停車場又寒暄了半天,隨後才送他們上車離去。
“歡歡啊,你想找個什麼工作,我給你踅摸踅摸。”
武讓正想跟大爺告辭,就聽到武鋼衝白歡歡問道。
“大爺,我做什麼都行,隻要能生活的下去就行。”
白歡歡有些怯怯的說道,送走父母,她有一種輕鬆的感覺。但是想到此時偌大的金牛市,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又不免有些忐忑。
“哈哈,這還能隨便麼。這樣,你二叔他在金牛大酒店上班,跟老總挺熟的,回頭讓他問問,看看能不能讓你去那裏上班。”
聞言,武讓頓覺不妙,就想要溜。
“小讓,你跑啥!那啥,大爺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吧,回去問你爸一聲。”武鋼瞪了武讓一眼。
武讓心裏暗暗叫苦,他老爹雖然是金牛酒店老總的司機,但真說老爹跟老牛關係有多親近,卻也未必。
另外,武讓老爸對走門路這種事情,向來都是發自內心地排斥的。即便是當年單位分福利房的時候,他也沒有怎麼去說人情,要不是老媽拎著酒去跟老牛說了一聲,恐怕他們家也分不到小區裏最好的戶型。
對於自己的事情都是如此,為別人說話走門路,那就更不可能了。尤其,這個托他辦事的人,是大爺。
這兄弟倆可是水火不容的!
武鋼話都說出去了,肯定不能在白歡歡麵前失了麵子。但是,他一個剛當了不到一個月的村主任,有屁的門子路子,隻能把辦法打到武川身上。
彎彎繞繞一圈兒下來,這苦差事,自然就落到了武讓頭上。
武讓苦著臉“唉”了一聲,生怕大爺又提什麼要求,匆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