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張清比起金牛市任何一個大老板來說,都不遑多讓。
王闖在這種大人物麵前,壓根就是一個不上台麵的混子。
如果淩雲煤運真的是他的產業,王闖保管立馬退避三舍。
這個時候,才聽周喜飛緩緩說道:“不過,淩雲煤運不是張清的產業,而是跟他弟弟張正有關係。張正正在跟武川的外甥女談戀愛,這個人一向沒譜兒,把武讓拉出來,讓他幫忙管理一下公司,也挺正常的。”
隨著周喜飛的解釋,王闖自己覺得,慢慢地理順了淩雲煤運公司內部的這些彎彎繞繞。
一般人不知道,但實際上很多煤老板都清楚,淩雲煤運出煤的礦,就是張清名下的產業。他覺得自己的弟弟不成器,於是就打發張正去搞一個煤運公司,名義上把煤運外包出去。
如果不是這樣,也沒辦法解釋,張清為什麼放著那麼多運費自己不賺,反而便宜了淩雲煤運。
如果淩雲公司的老板是他的弟弟,那就另當別論了。反正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兄弟倆不管誰賺這個錢,肉都是留在了他們老張家的鍋裏了嘛。
隻是,張正這個人爛泥扶不上牆,為了討好未婚妻,就把武讓也拉進去胡鬧了。
周喜飛雖然也不受大哥周宏濤待見,但他至少不是一無是處。他曾經研究過淩雲公司的模式,發現這個公司,內部管理毫無章法可言,幾乎是瞎搞亂搞。
也就是底子打得好,不需要操心就能夠撿錢。
“那要真麼說,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王闖很是不甘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周喜飛斜著眼瞥了他一眼,冷哼道:“蠢貨!”
見王闖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他才慢悠悠道:“清正煉焦廠現在也是一屁股破事兒,張清在銀行的很多貸款到期了,所以他才會私底下出煤。但是那三座煤礦,壓根不在他名下,而且沒有許可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闖聞言,眼睛立馬一亮:“也就是說,哪怕是我們把他這買賣給搶了,他也不敢吭氣?”
“哼,當初雲港的林平忠先來的我們金牛,想要從金牛這裏進煤,但是他給的價格實在太低,本來是想晾一晾他,回頭好談價格,沒想到被張清給截了胡。既然他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了。我搶了他的運輸線,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是他沒證還出煤的事情被抖落出來,看看是誰吃不了兜著走!”周喜飛冷冷道。
王闖連連點頭:“飛哥你要這麼說,我心裏就有底了。”
“張正這小子我見過,喜歡打牌,以前在龍城一起玩過好幾次。我給他做個套,這小子肯定上鉤。”
“蠢貨!”
周喜飛又一瞪眼睛,平常在家裏被周宏濤這麼罵多了,輪到自己罵別人的時候,他卻一點都不嘴軟。
“張清這人很重感情,別看張正不爭氣,但張清對他這個弟弟可是重視得很。你要是直接動張正,張清肯定要炸刺兒。”
“那怎麼辦?”王闖是真的有些犯迷糊了。
周喜飛嗬嗬笑道:“張正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唄!張正和武川你不能直接動,但是武川家那小子,就一個小屁孩,你能連他都搞不定?嚇唬兩句,然後讓他幫忙去張正跟前說幾句話。不要怕花錢,如果真能花錢把淩雲公司買下來,那也不算虧!南方的那些老板,闊著呢,我在乎的是淩雲公司和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