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去吳省商演,事出突然,機票居然售罄了,隻能坐火車過去。
這種待遇,讓心高氣傲的卓雅本來就一肚子氣。
又遇到顧啟濤這個誰都不願意慣著的炮仗脾氣,就鬧了個不愉快。
畢竟隻是一個小事情,說開了,反倒是顧啟濤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聊了一會兒天,在顧啟濤的提一下,梁嫡加入牌局,三個人打起了鬥地主。
武讓則是把那本商業雜誌蓋在臉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因為這裏已經不是河東,所以顧啟濤和安平說話間也沒了什麼顧忌。
梁嫡聽到兩人稱武讓是老板,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這次出門,武讓的著裝很是成熟,但即便氣質比較老成,在十九歲的梁嫡眼中,他最多也就比自己大一兩歲,居然就已經當老板了?
打牌打到快十點,聽到廣播提示要熄燈了,三人這才各自回到自己床上,躺了下來。
晚上十二點鍾,武讓被一陣電話聲吵醒。
他迷迷糊糊掏出手機,就看到上麵是一個越省的手機號碼。
雖然不認識,但武讓還是沒有選擇按掉。
現在可沒有電信詐騙和電話推銷這種說法,而且,即便是有,也沒有哪個騙子會大半夜的還守著電話上班。
他簡單披了一件衣服,輕手輕腳走出車廂,來到車廂連接處。
電話接通,裏麵傳出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好你個武讓,去吳省也不跟我說!”
“你是……”武讓疑惑道。
“你居然連我都忘了?!”
少女的憤怒,讓武讓徹底清醒過來。
“思思啊……你咋的知道我電話的。”
此時,吳省林平忠的聯排別墅中,林思思盤腿坐在床上,懷裏抱著上個月武讓送她的生日禮物——一隻毛茸茸的白熊。
她一邊咬牙切齒,一邊使勁捏著白熊的耳朵,好像是要把它們揪下來一樣。
話一出口,武讓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自己去吳省之前,跟林平忠打過招呼。
顯然,林平忠把這條消息也告訴了侄女。
“本來也不是過來玩的,再說你不是還上學麼,我就沒跟你說。”武讓苦笑著解釋道。
林思思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她氣鼓鼓地說道:“那你手機號碼為什麼沒跟我說?”
武讓頓時無言。
這幾個月,他盡量減少跟林思思的聯係。
往往林思思給他寫三四封信,他才會回一封。
武讓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林思思的少女心思。
但是,對於對方的情愫,他卻無法接受。
因為,他的心裏早已經住進了一個人,再沒有剩餘的位置了。
說話間,電話裏,林思思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
“武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我寫信,你也不回。在學校裏,一到放假我就去網吧,可是等一天,也不見你企鵝上線……”
武讓頓時沉默了下來,他能夠感受到林思思對自己的情誼。
“既然你討厭我,那我也不自作多情了,以後就不要再聯係了!”
一句話說完,電話裏就響起一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