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談的過程中,淩惜對樂隊的情況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同時王蘭對此大致明白為什麼文娛部這麼多人非要選新生淩惜來做陳一替補的原因,隻是從中到底涉及了多少因果任務線條估計連當事人都不是特別的清楚,自然自己還是不要告訴她比較好。
“淩惜,你感覺大學怎麼樣”王佳試探性的看著淩惜問道。
“挺好的”淩惜沒心沒肺的回答道。
“嗯,好好珍惜你現在的大學時光,還有我想你之前應該聽說過大學相當於半個社會,自己放聰明點,我到了,再見”到了宿舍樓下麵,王佳看著淩惜欲言又止道,接著轉身朝宿舍走去。
“哦,還真的向半個社會”看著王蘭離去的背影,淩惜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
陳逸的事情,淩惜算是心有餘力而力不足,即不知道他爺爺家的地址,也打不通他的電話,還有一直在跟蹤陳逸的事情的沐澤希的聯係方式她也未曾知道,一無所有。自己也隻有幹著急的份。接下來的義務支教淩惜就像是一個遊民一樣,四處遊蕩,今天遇到隊友請假了,那麼淩惜就去補這個隊友的班,明天另一個隊友請假了淩惜就去補他的班,如果都沒有那淩惜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待在風裏淩亂著.就像此刻的淩惜就是如此,一個人在社區門口玩著手機,等著隊友,她就不明白了,今天沒有人請假,也就用不上她,為什麼還要叫她來。簡直是,真的是!
“淩惜,隊長在哪!”剛剛才進去沒多久的陳晨行色匆匆的趕了出來,著急的問著正靠再門前玩手機的淩惜。
“嗯,隊長去找沐師兄去了,說是有什麼事情和他商量,我在這裏等你們,有什麼急事可以打電話給她”看著一臉著急的陳晨淩惜認真的回答道。接著又補了一句;“發什什麼事了”
“你知道我帶的那個小孩嗎?不知道怎麼的他今天就一直哭,我以為他是生病了又或者是怎麼了,可是都沒有,就是哭也不搭理我,他爸爸剛好會家,趕巧碰見了就吼他,結果他哭更加大聲,現在他爸爸有事出去了,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想找隊長問一下該怎麼辦,陳晨頹喪的說道,手裏的動作自然也沒停下,直接撥通了王佳的電話。
任何語言都無法完美的詮釋淩惜此刻的心情了,聽到陳晨的描述之後,淩惜腦海裏自然的浮現出陳逸那狡黠而又乖巧的笑容,還有甜甜的聲音,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些孩子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成長得啊!難道這些家長都不會考慮到自己的教育方式會對孩子以後的人生產生多大的影響嗎?
“淩惜,我現在又得回去,你願意和我一起嗎?”打完電話的陳晨看著一臉愁容的淩惜溫柔的詢問道。
“嗯”淩惜點了點頭就跟著陳晨的腳步朝哪個孩子的家走去。
矮小,破舊處於社區邊緣化的那棟磚瓦房是淩惜看見那房子的第一反應,房屋內時不時的傳出抽咽聲,房屋雜草叢生,屋外蚊子嗡嗡的在淩惜的耳朵邊宣戰,啪,啪還沒有進屋淩惜就已經在自己的臉上,胳膊上手上打了好幾個蚊子,“還好今天穿的牛仔褲,不然就完蛋了”淩惜嘟囔道。
已經被蚊子叮的跳腳的陳晨飛一般的衝進了屋子,淩惜也緊隨其後。
一進家門,一股刺鼻的腐敗味道撲鼻而來,秉著一貫以來的習慣一進門就喜歡環顧四周的淩惜又條件反射的將屋內四周掃了一圈,屋子裏的牆壁上的白色漆皮已經脫落的才不多了,偶爾還會有一點泥土脫落下來,地上還好是混泥土切好的地麵,可能是所處的環境太過於潮濕了,總之地上就像剛脫了地一般,濕漉漉的,屋內的擺放異常的簡陋,一個陳年的冰箱在冰箱旁邊有一個12寸大的彩色電視,靠窗戶邊有一個火爐和一張磚頭所堆砌的案頭,上麵擺放著各種餐具,距離火爐旁不到兩米的地方有一張脫漆的朱紅色飯桌,而陳晨所說的孩子穿著一件籃白相間的T恤,和一條七分牛仔褲,露出的部分已經密密麻麻的長著緋紅的大疙瘩,可男孩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似的正撲在飯桌上埋頭哭泣,右手頑強的握住圓珠筆,估計他身下的本子已經快要被淚水給濕透了吧!可真頑強!爐子的正對麵有一個小房間,應該就是臥室吧!淩惜也不再觀瞻了,而是向木頭一樣駐在門口,看著那個小男孩和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