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足惜，不錯、不錯！”李複秦忽然扭頭，朝著那群衣衫破爛、容貌醜陋的人問道：“誰是石頭，誰是馬蹄，誰是黑虎？”
人群中人人扭頭，蠕動片刻之後，有三個看起來年輕一些的男人擠了出來。
李複秦緩步走過去，這三個裏，有兩個是自己也要告狀，順便來給別人作證，而那個黑虎則是自己沒有被欺辱，純粹來給鄰居鳴不平的。
“他說實話了沒有，有沒有賠償過兩個貝幣？”李複秦一轉過身，趙騮呆滯的神情便有所變化，似乎完全不知道剛剛自己說了什麼，一聽李複秦去問黑虎等人，頓時滿臉喜色。
當即叫囂起來：“哈哈！你們這群賤民，誣告老子，陷害老子，等著校長大人查明真相，老子一定要你們死！就憑你們，有什麼值得老子要的，還搶劫、敲詐？簡直是笑話！”
“那一家賤民，老子要他們家的小東西伺候，那是她的福分！竟然還敢夾纏不清，還敢收老子的貝幣，哈哈哈哈……”
趙騮的囂張成功嚇住了石頭和馬蹄，兩個人腿一軟，就想給李複秦跪下。
李複秦死死咬住牙，強忍立刻就把趙騮砍了的欲望。
不過這表情便控製不住了，一時間極其難看。
麵對著李複秦的證人們有些承受不住壓力，頓時啜泣起來。
黑虎原本也想下跪，這下子反而捏著拳頭質問李複秦：“你們不是要給我們做主嗎？現在又要來害人了？”
“我李複秦，一口唾沫一個釘。”李複秦直視黑虎，看著他黝黑的麵龐，指著衛修齊對他一字一句道：“他跟你們說了什麼，就是我說的，絕不騙你們。”
“我問什麼，你隻管實話實說就可以。”李複秦緩緩說著，眼前的黑虎，精瘦精瘦，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倔強的表情看起來卻是無比可愛！
“好，他給了，他把二禾一家殺了之後，又拿了回去。”
李複秦得了回答，接連咽下幾口氣，臉色似乎好了很多。
很好，很好……
“趙騮，這訴狀上的事情，都有、都是誣告？”
趙騮連連點頭：“是，都是！校長，這些賤民都是誣告，您千萬不可被他們欺騙啊！我們、我們才是對您有用的人！”
李複秦閉上眼睛，直到感覺自己好些了，才重新發聲：“老衛，剩下幾個人是什麼情況，也說來聽聽。”
“校長……”衛修齊看著他，有些猶豫，說起來，在他眼裏，類似趙騮這種人，簡直不要太多，這些事情也太過正常了，根本不值得這麼大動肝火，普通人嘛，在修行者麵前，隻能自求多福，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校長，其實趙騮說的有道理，當今天下，還是應以修行者為基，若是將修行者與凡人間的糾葛窮追下去，恐怕沒有幾個人是幹淨的！”
衛修齊所說確實是事情，就像人類不會把地裏的螞蟻、蚯蚓放在眼裏一樣，哪怕是個孩子尋開心，弄死了也就弄死了，更別說什麼計較數量，判處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