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很抱歉，當初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就把你強行請了過來，或許那就是因為我受到這些生靈惡念的影響，所產生的變化。”天道大佬爺竟然跟李複秦道歉了。
李複秦連忙道：“其實我很願意幫你，能到九州來，我也見到了很多以前頂多是想象中的新鮮事，很榮幸。”
“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天道大佬爺繼續道：“回到你的問題上來，你感受到的壓力一點都沒錯，這個世界的生靈都病了，他們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包括你眼前這些來告狀的和那些被告的。”
“強者中，自然還有更強者，強的壓弱的，弱的便加倍報複在更弱的身上。像解潛、夏力行那種人，滿世界我也幫你找不出十個來，而且我也沒辦法給他們太高的評價，他們能在這樣的環境中保持自我不墮落，確實很不容易，但他們也沒辦法去影響更多人崇尚善良。”
確實，像解潛那種。李複秦都懷疑他怎麼活了這麼久的，夏力行有他爹罩著，還能說得過去，解潛嘛，可真是命大！
“雖然很多人在我的評判中，還在零陣營的範圍，沒有掉到負數去，但要是按照你家鄉的看法，他們也絕對算不上什麼好人。”
天道大佬爺這話，李複秦秒懂，所謂：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上輩子這種人也多得是！就是沒臉沒皮耍無賴，占著好處就是占了，反正違法沒犯罪，你拿他怎麼樣？
喝了酒發酒瘋，打人罵人大喊大叫的；毫無羞恥感，隨意破壞公物、甚至欺負弱勢群體的。
更有那年紀大了的，都到了豁免輕微刑事案件責任年齡的人，小偷小摸、動輒打罵旁人，簡直不要太多。
這樣的人是沒有濫殺無辜的人那麼可惡，但也足夠惡心人了！
或許這些，在天道大老爺這裏都被歸類到零那個數字裏去了，但這些人多了，別說天道大佬爺難受，李複秦自己想想都感覺像是踩了狗屎一樣犯惡心。
“就像你說的，我可以把他們全殺了，但殺掉之後呢？我又何必化身這個世界，與其費力殺了他們，不如把這世界毀掉重來。所以，你要是問我拿這些人怎麼辦，我還是之前的要求，改變社會風氣，讓他們棄惡從善。”
李複秦點頭，確實，這正是他一直以來感到不理解的地方，既然是天道，按理說可以很輕鬆處理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不滿意直接幹掉好了，為什麼一定要他來呢？
“大佬爺，我挺好奇，你為啥要化身一個世界呀？目的是什麼？當然，要是不好回答就算了。”李複秦問道。
“不是不好回答，等你也達到我的程度，自然就會明白了，我現在告訴你再多，你不會懂的。”大佬爺答道。
聽了這話，李複秦忽然一拍腦門，驚喜問道：“大佬爺，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做到跟你一樣的程度？”
大佬爺：？？？
跟我一樣！
有這麼簡單？你在想什麼？
“每一個生靈都有這樣的機會，但是……”大佬爺沒有繼續說下去。
李複秦秒懂，機會嘛，常有！但能夠抓住機會的人，不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