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可心沒辦法安慰王鋼蛋。
她既不可能說李複秦的不是,也不可能拿自己跟王鋼蛋比較。
一來她曾經的身份,絕對屬於最受人鄙夷的,王鋼蛋再如何,都不可能在心理上把她自己跟竇可心放在一個層麵上。
再者說,她竇可心遇到李複秦才多久?
上了幾次課,心態有了一些改變,立刻就被委以重任,而王鋼蛋她們呢?
安昌鎮中,他們仨比任何人的資曆都深,早早就跟隨李複秦做事,不說汗馬功勞,至少也要得個勞苦功高。
但就是這樣,李複秦從來沒有給他們交代過什麼獨當一麵的任務。
這說明了什麼?
李複秦不信任他們。
而不信任的理由又是什麼?
資曆上沒有問題,忠誠上其實也還好,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們曾經做過的事!
也就是王鋼蛋自己說的,霸道!
按照李複秦的直觀標準來講,就是陣營值負的太厲害。
所以,竇可心即便是想要違心的否定王鋼蛋的猜測,也張不開那個嘴,實在是找不到其它的原因了。
正說話間,車外夏力行的聲音再次響起:“竇姑娘、王姑娘,有安昌李真人的消息!”
竇可心立刻撩開簾子:“什麼消息?”
“是衛修齊?”王鋼蛋也擠出半張臉來。
夏力行一個激靈,實在是王鋼蛋太過真漢子,有點接受不了。
“不是衛先生,是塗當的探子歸國,被卜指導發現了端倪,出手擒下,如今已經帶來了。”夏力行回答道。
與此同時,整個車隊已經停下,卜江麗和於秀芝視軍陣如無物,提著一個江湖人打扮的幹瘦漢子,正大踏步而來。
被圖當國王任命為“伴駕使”的塗當大司空任嘉,正哭喪著臉,不斷朝著於、卜二人解釋。
很快,幾個人就到了竇可心的馬車這裏。
竇可心和王鋼蛋也先後下車。
“大司空勿惱,我等問一問,自然便清楚了。”竇可心神色淡淡,對上了“敵國”人物時,她可從來不會表現出在王鋼蛋等人麵前的謙卑。
說完,也不等那任嘉回答,竇可心直接問提著人的卜江麗。
“卜指導,此人因何被擒?”
卜江麗咧嘴一笑,有王鋼蛋瞪著他,他也不敢不給竇可心麵子,當下安安穩穩道:“這些日子我跟老於閑的手癢,這不是準備在附近打倆鳥玩玩兒,沒成想就遇到這小憋孫,探頭探腦躲著咱們隊伍走,一看就是個鬧事兒的啊!”
嗬嗬,被提著的淚流滿麵:我都躲著你走了,還一看就是鬧事兒的,你怕不是有毒吧!
竇可心已經習慣了這幾位的強大邏輯,反正這過程都不是最重要的,隻要卜江麗回答的占了哪怕一點點道理,那都好說,反正自家後麵有個無敵的老祖呢!
卜江麗繼續道:“這我跟老於哪能忍?再者說,這比打鳥有意思多了,嘿嘿……”
任嘉心中咆哮:我敲裏馬啊!神特馬比打鳥有意思!
“這不,我三下五除二,這貨就抓住了,我一問他,他先是跟我說路過的,這我哪信?要他鬆鬆筋骨呢,他又非說是這貨的手下,路上掉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