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嚇到了?”他一瞬間鬆開了禁錮秦夏楠的手,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將她推開,“再有下次,決不輕饒,你走吧。”
莫名其妙,這是秦夏楠的第一感覺,一次又一次地被這男人愚弄,好像所有的手段和氣場,到他這裏都化為烏有。
秦夏楠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裏的,躺在床上還覺得不真實。
錄音器材裏確實錄下了他說的話,但後麵被他警告的片段卻沒有了,苦思冥想,才意識到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間,就是為了關掉錄音筆?
秦夏楠不懂,明知道她在錄音,為什麼還會說那些話呢,應該說,他為什麼會讓她錄音?一切都太奇怪了。
可開庭的時間越來越緊迫,容不得再想這麼多了。她就是覺得既然證實了陸伯驍的人品,再加上聊天記錄和那些郵件,這場官司勝算就很大了。
隔天一早,時嘉魚看著眼圈青黑的秦夏楠,“你做賊去了?這是偷了幾家?”
秦夏楠灌下幾口咖啡,瞪她一眼,不說話。
“明天開庭,有把握嗎?”時嘉魚知道她一直希望沈於歡的離婚案可以庭外和解,所以也很好奇,這場官司最後的結果。
“大大的有。”
時嘉魚看她自信,覺得很好,但想到對方可是陸氏集團也是陸家,還是很心慌,“你不會真的要陸伯驍淨身出戶吧?怎麼可能?”
“最起碼,陸伯驍名下的財產,我一定會替沈於歡拿到。”
時嘉魚伸手摸了摸秦夏楠的額頭,“你真的是瘋掉了。”說完又歎了口氣,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你不會是放不下趙辰光吧?這是為了報複他?”
秦夏楠不解,“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時嘉魚看她不像是在撒謊,又說,“陸氏請的律師就是他事務所的呀,不過你該慶幸人家趙辰光排場大,現在不親自上庭了。否則,你們要是為了這案子,在法庭上見了麵,那,特麼的就真是狗血了。”
瞥她一眼,沒想到分手後,這麼快就有了交集。
“哎~”百轉千回,“你說,陸氏的麵子夠不夠大?萬一趙辰光真的上庭為陸伯驍辯護,你可咋辦喲?”
“那我更要贏得漂亮。”
時嘉魚還想消遣她幾句,但話到嘴邊又有點兒不忍心了。
開庭這天很快便到了。
秦夏楠也很想將這場官司當做平常的案子用平常心對待就好,偏偏事不遂人願,本來就被‘陸伯驍’鬧得很不安心了,早早地到了法院,一眼就看見個更加鬧心的人。
“夏夏。”他用熟悉的親昵語調喊著她的名字。
趙辰光遠遠地走過來,西裝和領帶都是他很少會穿的黑色,秦夏楠看他的時候覺得很恍惚,怎麼才短短幾周的時間,人和人之間就會變得這麼陌生。
等他站定,秦夏楠才點了點頭,從他身邊經過。
趙辰光尷尬地看著秦夏楠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