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嘉魚趕忙安慰她,“你要換個角度想想,你搞錯了,人家還能搞錯了嗎?而且錯就錯了吧,將錯就錯,算了。”
“話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是律師……”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陸伯驍沒對不起沈於歡,這場婚姻裏他不是過錯方,那他為什麼不在法庭上拿出證據來反駁你?為什麼還要給沈於歡錢?”
秦夏楠托著腮,還在思考當中。
時嘉魚又說,“你就是太想贏,離開趙辰光、離開他的事務所,你不甘心,想證明自己,這些我還能不知道嘛。所以現在,更不能節外生枝,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陸氏不計較,沈於歡不計較,你說你還糾結啥。”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時嘉魚胡亂塞口吃的,“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呀,快點吃東西吧。”
秦夏楠想著這些就覺得奇怪,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見見陸仲然,她弄錯了的確罪不可恕,但陸仲然明知自己口口聲聲喊他陸副總,他還能一點兒沒察覺?怎麼也說不通。
吃得差不多了,時嘉魚從包裏拿了張請帖,“我爸下星期辦生日會,這個給你。”
秦夏楠看了眼,“給叔叔的禮物你幫我拿給他吧,這種場合我沒什麼興趣。”
“你別急著拒絕呀,各種商界精英呢,剛好配你這律政先鋒。老大不小了,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也不能跟這些離婚官司過一輩子嘛。”
時嘉魚的父親是A市地產界大亨,她這個富家女卻向來獨立,工作感情都不讓家裏摻和,現在卻因為閨蜜感情生活折騰這些事情來。
“不需要,與其想著怎麼找個有錢人當男朋友,不如自己成為有錢人。”
時嘉魚歎口氣,“這個趙辰光真是罪孽深重啊,瞧把你傷成什麼樣兒了。”
秦夏楠瞥她一眼,不再爭執。經曆了這麼些事情,她才明白,真正的安全感不是取決於外界因素,更不能依靠別人給,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最靠譜。
“你留著吧,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嗯。”秦夏楠知道她的好意,不去便是,也不用拒絕得太明顯,點了點頭,“謝你。”
“道謝太假了,不真誠,不接受。”
秦夏楠因為沈於歡的離婚案,在A市司法界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最直觀的反饋就是事務所裏類似的離婚官司已經堆積成山,在享受財源滾滾的同時,她既惶惶不安,又十分頭大。
雞零雜碎、絮絮叨叨,搞得她很奔潰。
幾乎一閑下來就打電話去陸氏,隻希望能有機會見見陸仲然,如果一直不知道自己弄錯了,她可能就不會這麼苦惱了。
寫完今天的最後一份聲明,她看看時間,又給陸氏前台撥了通電話,“喂,你好,請問陸總現在在公司嗎?”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額,我叫Lisa。”秦夏楠放軟了嗓子,一旁的時嘉魚丟給她個大白眼,什麼時候就真的給她招個助理吧,不然一碰到事情就說她是Li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