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隊衙役提著木桶拿著告示四處張貼。
就在她好奇那些告示上寫了什麼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
房門推開,昨天那掌櫃的拿著一張告示走了進來。
“姑娘,太好了,叛賊已經全數被緝拿了,忠友王被軟禁在了王府,哎!皇上仁慈啊!”
她有些意外:“沒有殺忠友王?”
“沒有!”掌櫃的答道,“陛下一向仁慈,與忠友王……也曾兄弟情深!”
她輕輕搖頭感歎!
兄弟情深?
皇室之中,說什麼兄弟情深?
為君者,當仁則仁,當狠則狠!
豺狼已露出獠牙準備咬他一口,他卻還妄想著馴服,簡直是愚蠢!
她一定要快些找到抑製寒毒的方法,離開這多事之地,離開君墨!
雖說忠友王已經被擒,叛軍已經被繳清,朝歌城恢複了平日生機,但偶爾還是能夠看到那些官員匆忙的來往於府邸與皇城之間。
一些重要官員的府邸,不斷的有人進進出出。
雖然餘波未斷,但好在風波已停!
許是因為忙於善後,又過了幾天,君墨也未派人來接她,掌櫃的看她的目光也漸漸變了,但她並不在意這些。
她在意的,是自己身上的寒毒。
還沒有等到君墨,但她感到自己身上的寒毒又要犯了。
她匆忙的離開客棧,看著遠處金碧輝煌的皇宮,必須想辦法進去找到君墨。
獨自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碰到她的人都會下意識的躲向一邊,她的身體太冷了,冷到涼氣都要跑出來了。
她竭力抑製著體內的寒氣,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就在她為難怎麼潛入皇宮的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認得那輛馬車,那是一位朝中重臣的馬車,這些天頻繁的進出皇宮,看到馬車開動,她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等到馬車駛進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之後,她立刻快速上前藏到了馬車下。
“嗯?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
“隻是路不平顛了一下吧!”
藏在馬車下的她聽到這些話後稍稍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這次進宮,一定要勸說陛下殺掉忠友王,留著他禍患無窮啊!”
“哎……你說這兩位,哎……讓我們這做臣子的……”
“別提……舊事了……陛下才是大演國君主,忠友王已……意圖奪位,那就是叛徒!”
“……說的……”
耳邊又傳了馬車裏斷斷續續的談話聲。
身體越來越冷,她亦沒有心思再去聽他們的談話。
隨著一聲勒馬聲,馬車停了,她看到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守將正在檢查,她死死的拽著車底的軸木,不能被發現啊!
心底的寒意一陣冷過一陣,她控製不住的顫抖著,終於還是鬆了手,從車底下掉了出來。
“有人!!”
“什麼?她是誰?什麼時候上去的?”
“什麼人?”
她昏倒之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一群人影將她圍了起來。
冷!好冷!
北風呼呼的吹著,雪花一片片的落在身上,徹骨的冰冷!
她努力蜷縮著身體,卻還是無法紓解半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