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了警惕,就有了鬆懈,君卓對她說的話也多了起來,不止如此,他甚至夜夜來雪姬之處於她糾纏,完全將她當作了一件私有物,能夠幫助他提升修為,不需要擔心不需要關愛的私有物。
直到,他用武力奪下元州,準備去稍北一些的雲州。
統領南境,揚旗開戰,直到攻入朝歌,君卓都打算帶著雪姬,她是助他修煉的良好鼎爐,也是刺激君墨的利器。
他雖做了很多報複君墨的事情,但這些事情都隻能藏著掖著,以前的他沒有資本跑到君墨的麵前肆無忌憚的跟他說,他睡了所有他喜歡的女人,他給他戴了許多頂綠帽子,他毒死了他的母親。
甚至,他下毒給孫芷蘭,在孫芷蘭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不能給她狠狠的一擊。
不過,這一切,等到他統領南境,就有可能了。
他要將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寫在絹帛上,然後狠狠的甩到君墨的臉上,將他的尊嚴踩踏到泥土裏,陰溝裏,乃至泔水裏。
他要帶著雪姬,最好能在君墨的麵前將他的女人幹暈在身下,所以前去雲州的時候,君卓帶著雪姬,還和她同乘一輛馬車。馬車在路上顛簸了一夜,不曾想雪姬竟然察覺到了外麵的異樣,並且猜出來是戰亂。
“戰亂?奪宮不成,就逃到南方,先二分天下,再通過戰亂一統江山,嗬……好打算。”雪姬有些嘲諷的說道,“王爺是要成為帝皇,帝皇者,如大舟,民如水,你這般糟蹋蒼生,不怕水打浪覆大舟嗎?”
於仁厚之心,君卓比不得君墨。
他輕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帝王從來不需要仁慈,如果君墨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當初殺了他,也就不會有今日之威脅了。
雪姬開口說道:“聽說帝星所指是王爺,恐怕王爺的勝算也隻有這天意了吧。”
“?”君卓困惑的看向雪姬。
雪姬說道:“若是無天意,以王爺的殘暴又怎能勝君墨的仁慈?”
“你是說,本王能勝?”君卓笑著看向她,有些玩味的放大了她剛才話中隱含的歧義。
雪姬扭開了臉,幹脆不再作答。
能讓一個冷若冰霜的人產生情緒是一件很好玩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君卓挽起她一縷黑發,問道:“等到奪回大演,封你個良人如何?”
雪姬看向他,輕而淡的歎道:“君非良人,談何良人?”
“哈哈……”君卓接著說道,“本王不是你的良人,阿墨是你的兩人了?可是你放著你的良人不要跑了出來,落到了本王手裏,有朝一日本王登得大寶,定要封你個良人,你就是不願,也得做朕的良人,畢竟,你離開朕,等阿墨死後,朕就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解藥。”
雪姬看著他愣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於她平日的淺笑不同,是那種勾人的媚笑,原來她笑起來竟然比板著臉還要好看十來倍。
她張了張了嘴,似乎說了什麼,但是他已經聽不到了,他隻覺得眼前這個人美,美到了天地為之失色的地步。
他搖頭,自己並非那貪戀美色之人,怎麼就會盯著她看那麼久呢?
眼前帶笑的雪姬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百官朝賀,君卓愣愣的看著他們,自己成功了,他成功了,他是皇帝了,是皇帝了!
“哈哈哈……”當真是大快人心,君卓仰天大笑,恨不得將這一聲的笑都在這一刻笑完了。
“王爺,王爺,王爺?”
忽然耳邊傳來了叫聲,君卓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是誰,是誰在這種高興的日子打擾他?還叫他王爺?該改口叫皇上了。
君卓扭過頭朝著聲音看去,看到風飛鳴跪在百官之中,一身黑衣的他和身著朝服的百官極為不搭調,他伸出手指向風飛鳴:“你,還不退下!”
“王爺?!屬下是飛鳴啊,您為何放走了雪姬?”風飛鳴一副死諫的模樣,令人難以忽視。
君卓問道:“什麼雪姬?”
“王爺!”聽他這麼一說,風飛鳴就更加著急了,漸漸的周圍百官也變了模樣,成了追隨他多年的親信,君卓這才發覺原來剛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眼下他正在馬車上站著,前方是漫漫長路。
君卓大為吃驚:“怎麼回事?”
身旁有人答道:“我等還想請教王爺呢,為何忽然放走雪姬,還旁若無人的大笑?”
此言一出,君卓徹底清醒,雪姬那妖物,定然是對他施了什麼妖法,使他陷入幻覺之中,君卓大怒:“追,追到雪姬,追上之後給本王廢了手腳帶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