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拿手術刀了(1 / 2)

尊貴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另一隻手上的雪茄快要燃盡,吞噬的火星漸漸逼近他的手指。

就在火星快要燒到他的手,弗雷爾斯才忍不住提醒說:“二爺……”

步修堯淡淡瞥了一眼,將手中的雪茄丟進煙灰缸,又重新點燃了一支。猛抽了兩口雪茄,在煙霧繚繞中他眯了眯眼,問:“你說,她的手廢了?”

弗雷爾斯渾身一震,怎麼答都不是,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實話實說了:“那倒不是,隻是若是做些細微的動作可能會有些抖。”偷偷瞄了眼步修堯,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弗雷爾斯又改口道,“會很抖。”

不出意外的步修堯的眉頭高高皺起,又猛抽了兩口雪茄問:“比如?”

“比如,寫字,化妝,拿,拿手術刀……”弗雷爾斯戰戰兢兢地說完最後幾個字,下一秒步修堯就暴怒了!

“砰!”一個煙灰缸砸到地上摔得粉碎,步修堯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弗雷爾斯怒不可遏:“再敢胡說一個字我立馬要了你的命!”

弗雷爾斯的嘴張合了幾下也沒說出話來,雙腿不停地顫抖著,額角的冷汗如雨點般落下。

“我要你再說一遍,她的手真的廢了嗎?”步修堯一步一步逼近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非要逼著人把事實給改了。

“我我,我剛才說的……”弗雷爾斯的腿越來越抖,幾乎快要站不住,“句句屬實……啊!”

在弗雷爾斯說他的話句句屬實的時候,步修堯憤怒地一拳揮過去,但是幸好他腿軟,在步修堯的拳頭即將打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摔倒在地了。

步修堯仍在向他逼近,一步一步走得緩慢,走得沉重,猶如死神的到來。弗雷爾斯明知這是場血的災難,卻避也不敢避。

“二哥。”樂青的聲音突兀響起,步修堯看向門口,樂青正站在那裏,臉上一改往日的朝氣蓬勃,清冷的神色像極了樂漫。

“沈問心來了,要見瑾年。”樂青淡淡地說到,那內斂的樣子好像一瞬間長大了。

“嗯,我知道了。”步修堯一邊隨她往外走一邊問:“喃喃怎麼樣了?”

“弗雷爾斯醫術高明,喃喃暫時不會有危險,燕七去找言越了,看看能不能再要來一支藥,在這期間,喃喃沒有弗雷爾斯不行。”樂青回話時雖沒看他,可他知道剛剛在房間裏那一幕被她看見了,因為她字裏行間無不在為弗雷爾斯求情。

步修堯眸子閃了閃,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弗雷爾斯跟隨他那麼多年,忠膽之心日月可鑒,他竟因為他一句話,還是實話就對他動手。

兩個人處在一個電梯裏都不說話,為了避免尷尬,步修堯問到:“穆清河怎麼樣了?”

“醒了,吵著要見瑾年,我給瞞過去了,他身體有恙,我想就不要讓他知道了,畢竟瑾年不會想讓他擔心。”

步修堯微微頷首:“派些人去照顧他。”畢竟是他大哥深愛到死都放不下的人,他們從前折磨他是為陸行遠打抱不平,而陸行遠死了六年,什麼愛和恨都已經隨時間煙消雲散了,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穆清河的舉動,救了喃喃也救了他和步瑾年的愛情,是他的恩人。

電梯到達七樓,步修堯和樂青一同走出電梯,同時一個進電梯的女子朝他們點了點頭。

樂青朝她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待女子進入電梯後,步修堯才問:“那是穆央?”

“嗯,昨天就來了,還帶著穆老太太,剛剛忘了告訴你。穆央她還恨著穆清河,一來就把我們派去照顧他的人趕走了。”

步修堯冷哼一聲:“她有什麼資格恨穆清河,大哥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當年那麼做不過是為了穆老太太放心,老太太肯定不能接受孫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樂青說:“你知道我一向不喜穆央,這種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男人連親哥哥都能恨上的女人。”

“那就把人調回去,穆央鬧起來,就說是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