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柒柒的真相(1 / 2)

樂漫走後,病房裏就隻剩下了他們一家三口,步瑾年輕輕拉起小家夥的手,感受到那低於常人的溫度。

她的孩子,在她每一次被疼痛折磨的時候她沒能陪在她身邊,在她說不出心裏所想無人能懂的時候她不在她身邊,如今她在她身邊了,卻也無濟於事。

步瑾年現在真的恨自己無能,世人都說她是天才醫生,沒有她救不了的人,即使人到了鬼門關,她一出手也能拉回來。可是現在她麵前就有一個,她想救卻無能為力的人。

步修堯見她背對著他半天沒有反應,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突然手指一頓,她在哭!

步修堯用手把她扳了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一邊伸手幫她擦掉眼淚一邊責備到:“你聾了又不是啞了,為什麼偷偷掉眼淚還不讓我知道?”

步瑾年的眼淚掉的更凶了,步修堯無奈哄到:“好了好了,不說你了還不行嗎,要是喃喃知道她媽媽是個愛哭鬼……別別別,我不說話了!”一提到喃喃步瑾年的眼淚就像掉線的珠子栓都栓不住,步修堯發現他真的不適合安慰人……

步瑾年擦了擦眼淚問:“修堯,你說喃喃會不會怪我以前沒能陪在她身邊,到了她最危難的關頭我也什麼都不能為她做。”

“不會。”步修堯心疼的吻著她的眼淚,那是一種澀澀的苦味,是悲傷和自責的味道。“喃喃不會怪你,她是個懂事的孩子,生死有命,不能救她不是你的錯。”

“那我和喃喃為什麼分開?”步瑾年假裝不經意地問到。

步修堯所有的動作都在那刻停止,她終於還是問了。

他看著步瑾年,眼神複雜,握了握床上喃喃的小手,像是給了他莫大的勇氣,終於鼓起勇氣要告訴她了。“瑾年,對不起……”

“等等,我不想知道了!”步瑾年有些急迫地打斷他,阻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微微顫抖的身軀無一不在表露她的痛苦和糾結。

步修堯心疼的看著她,瑾年,你這又是何必呢?有些東西說放下卻又放不下,說看開卻又看不開。

“扣扣扣!”敲門聲響起,步修堯知道在這個時候會來找他的隻有自己人,便開口讓他進來了。

進來的是一名長相極其清秀的少年,二十歲左右,身上帶著一種類似於穆清河的氣質,步瑾年想,要是穆清河年輕幾歲,也是這般模樣吧,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親切感。

那少年恭恭敬敬地站在他們麵前叫了聲:“二爺,夫人。”

步修堯沒有糾正他對步瑾年的稱呼,直接問:“出什麼事了?”

那少年低下頭用眼神偷瞄步修堯,那樣子活脫脫一副怕極了的樣子,但是明顯是裝的!

步修堯被他看得不自在,又是在步瑾年麵前,這小子故意做出一副被他欺負的樣子,居心何在!!!

“說!”步修堯簡短地下了命令。

“哇啦哇啦哇啦……”

步修堯:“……”

步瑾年:“……”

步修堯無奈的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小子仗著年紀小性格又討喜長相又清秀俘獲了大量人心,黑手黨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喜歡他的。

“好好說話!”步修堯脫下鞋子朝他腦門扔了過去。

“嗚……”燕九委屈的避開了,又極不情願地跑過去幫他把鞋子撿回來,對著步瑾年告狀:“夫人,二爺他老欺負我!”

說實話,步瑾年剛剛著實驚了,沒想到步修堯這樣一個人居然也會和手下相處的那麼融洽,更驚訝的是他居然脫鞋子打人……

步瑾年對燕九友好一笑說:“說正事吧。”

燕九撓了撓腦袋:“正事?正事?哦,正事!安妮跑了!”

步瑾年原本愉悅起來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安妮跑了意味著她還會卷土重來,她和夏柒柒認識十多年,她是那種一根筋鑽到底的人。步修堯也正色起來,皺眉嗬斥到:“胡說!派了那麼多人把守,她就是插翅也難飛。”

燕九見步修堯不信他的話,有些急了:“我真的沒有說謊,安妮真的跑了,三小姐支開了看守的人,把她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