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此,我可要好好的疼愛娘子,也希望越來越多的才學之士能夠不辭辛苦,在嶽父大人名望的感召下能夠對我多看一眼。”張遼頗有一番自嘲的意思。
蔡琰咬了一口張遼,差點兒就將這口肉生吞下去,委屈的抱怨道:“原來夫君與我恩愛,是看在我父親名望的份兒上,若是我父橫遭變故,那我豈不是要成為棄婦,要被夫君趕出家門嗎?”
“傻婆娘,你下嘴可真夠狠的,不怕咬死我啊。”
張遼用嘴點了點蔡琰的額頭,笑著道:“我去蔡府求親時,娘子家中不是傳出了閑言碎語嗎?我看中了娘子的家世,這才求親於娘子,其實,比起身外之物來,我最喜歡的就是娘子這個人了,就像是卓文君一樣,娘子先是活在我的心中,然後娘子像卓文君一樣成了我的妻子。”
“雖然夫君的話雲山霧罩,有些地方不甚理解,不過聽夫君這麼,我就開心多了。”
蔡琰語氣一凝,嚴肅的道:“無論是世家大族還是門戶,但凡是嫁娶之事都會給彼此帶去一定的好處,我頂著名門望族貴女的身份,若是真的能夠幫助到夫君,這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的福分,還望夫君不要拿這事打趣我了。”
“將事情開了也就罷了,我做到了坦誠相待,就是希望娘子若是有事也要明言相告,不要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以免壞了夫妻情分。”
張遼開誠布公,將藏在心底的心事吐露出來,他確實想要借助蔡伯喈的名望來為自己增長助益,這是他的私心,沒有要遮掩的地方,但喜愛蔡琰也是真的,沒有半點做假。
“我擔心過婚後的生活,也心懷恐懼,生怕遭到難以想象的對待,從而成為一個被束之高閣的怨婦,自從婚禮過後,夫君待我極為恩寵,一旦我愁眉不展,夫君就時時想著逗我開心,其實很多時候我隻是多愁善感一些罷了,一曲詞或者是一段詩賦,都能讓我心緒激蕩,夫君原本不用理睬我的,任由我傷春悲秋就好,可是夫君依舊對我關懷有加,憐惜無度,連多愁善感的機會都不給我。”
蔡琰的臉上流溢著滿足的喜色,又露出苦笑道:“父親來信詢問我的近況,我將自己的情況告知父親,父親再次來信我在欺騙他,要我如實相告,他好安心,連父親都覺得夫君對我的疼愛不可思議,連我的話都不相信,可見夫君是真的疼愛我,有時候我也惶恐,不明白夫君為何會這麼憐惜我呢?”
“哎,我愛你也愛出麻煩來了,正所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想著我們日後要磕磕碰碰過一輩子,該吵架的時候就吵架,該鬧矛盾的時候就鬧矛盾,我隻想與你活色生香有聲有色的生活,沒想到卻讓你疑惑重重,這該是我的罪過了。”
張遼感歎之餘,卻被蔡琰用力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