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前不久,還看見秦席和溫淑在辦公室熱吻,他今天又調戲她,這種作風,是個渣男所為。
可是在池念的潛意識裏,告訴她,秦席不是流連花叢的渣男。
正思忖著,陸漠霆已經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池念摸了摸鼻尖,剛想解釋,秦席已經替她開口道,“如你所見,抱了。”
池念:“……”
這人怎麼煽風點火呢。
陸漠霆薄唇緊抿著,扯掉領帶扔到了沙發上,“你來做什麼?”
池念以為這個“你”指的是自己,趕忙道,“我來澆澆花。”
“沒問你!”
“……”
男人轉眸看向秦席,“以後再閑著沒事來陸氏的話,需要得到我的允許。”
“嗬,吃醋了?”秦席是笑著的,但是沒人能夠猜出這種笑意含著幾分虛假,幾分真實。
陸漠霆不跟他廢話,指著門口,“滾出去——”
“別這麼小氣,我是來給你送請柬的。”
秦席置若罔聞,隨而從口袋裏掏出一封請柬,放在陸漠霆的辦公桌上,“木晟的婚禮在下個周,讓我們去參加。”
說著,又看向池念,她站在窗口,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窗邊的風吹得她的長發輕輕揚起,臉上的神情卻是懵懂又無助,清澈的眼神晶亮又恍惚。
“池念,到時候你也去吧!”秦席遞給她一張請柬。
池念搖頭,“木晟是誰啊,我又不認識。”
陸漠霆看了她一眼,怎麼就不認識了,都是同學,她忘性可真大。
秦席笑了笑,“沒事兒,反正多了一張請柬,扔了也是扔了,你就去吧。”
塞到她手裏,那意思很明確了,讓她去。
自從池念說她不記得那條項鏈開始,秦席就調查了池念前幾年的情況。
因為池念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可是調查一番,卻是未果。
很顯然,是有人故意隱瞞了池念離開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隻知道當年她離開了東城,聽說是出了國,至於具體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又認識了什麼人,秦席根本就查不到。
“那行吧,到時候我去看看。”秦席都把請柬塞她手裏了,她總不可能扔了的,而且去看看也是好的,至少還能蹭頓飯。
她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接受一些本不屬於自己的,強加的事物。
比如,她現在已經接受了陸漠霆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在她的生活紮根進駐。
秦席走了,池念凝著高背椅上,男人陰晴不定的俊臉,解釋了一嘴,“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以為從身後抱我的人是你。”
他睨視著她,神色不定,“也就是說,你把他當成了我?”
“啊……”是這個理,“所以我想推開他來著,你突然進來了。”
言外之意,她還沒來得及反抗,不能怪她。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抱你的人是我,你就不會掙紮了?”
池念點頭。
因為她掙紮也沒用,那還不如不要白費力氣。
“以後看準了,再抱。”他長指彎曲,在桌麵敲動了兩下,表情還是不悅的。
“知道了……”
池念摸摸鼻尖,她感覺陸漠霆這話說的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呢。
但是下一秒,男人的話讓她差點噴飯了。
“我身上的味道那麼香,他那麼臭,也難為你能把我倆當成一個人!”
“噗、”
池念從未想過,這麼逗兒的話,會從陸漠霆的嘴裏說出來。
在她看來,宋洛承就已經是很孩子氣的一個人了,陸漠霆生性冷漠,在旁人眼裏也是不苟言笑的,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池念覺得他挺可愛的。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很可愛。
印象中,不知道是誰對她說過,當你覺得一個人可愛的時候,那就代表你愛上他、她了。
池念打了個哆嗦,她覺得陸漠霆不可愛了,一點都不可愛了。
“你哆嗦什麼?”
“沒什麼……”
“過來。”
池念走過去,他把她按在辦公桌上,二話沒說,俯下身來吻她。
這個動作讓她有些窒息,她必須被迫仰著頭,更何況,男人上半身的重量還壓在她的身上。
陸漠霆很快將她抱起,分開她的兩條腿,別在自己腰上。
懷裏的人,衣衫不整,黑發淩亂,有種妖豔又別樣的美。
陸漠霆倒吸了口涼氣,“這裏,還是休息室,自己選。”
“可不可以不選?”
“那就直接在這裏!”
“休、休息室……”
男人悶哼一聲,抱著她往休息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