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玲說愛她。
陸漠霆也說愛她。
秦席說愛她。
宋洛承說愛她。
現在陸漠凡也說愛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魅力,叫這麼多人都對她念念不忘。
蘇梅玲死了,秦席和溫淑好了。
她注定最對不起的兩個人,一個是宋洛承,一個是陸漠凡。
如果給她一次改名字的機會,她不想叫池念了,想叫,“池不念我”。
……
所以今年陸正坤的忌日,陸漠凡還是沒去。
陸海芹,陸漠霆,池念都去了。
“當年我一直以為是你放的火,你見死不救,”陸漠霆說。
“我恨過你,恨你不辭而別,然後發現,恨你太累了,還不如愛你。”
“所以是誰放的火?”池念看著墓碑上的陸正坤。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在死後和自己的妻子埋葬在一起,緊密相連,再也不分開,照片上的人是那般的生動明媚,他們的年紀都定格在最好的那個時間段。
“鳳姨。”
池念一愣,鳳姨……
那個曾經看她像是仇人一樣的老婦人。
所以後來池念從陸漠霆的別墅搬出去之後,轉而伺候她的人不是鳳姨,而是張嫂。
“鳳姨為什麼要放火?”
“她原本想燒死的人是你,哪知道後來你被家裏的一個壯丁背了出來,隻有我母親一個人在房間裏,沒有人救她,就那麼活活燒死了。”
“不是,她為什麼想燒死我?”
池念想了又想,自己跟鳳姨應該無冤無仇才對。
“這也怪我。”
陸漠霆歎了口氣,說,“鳳姨有個女兒一直喜歡我,她跟我表過白,我沒當回事,沒過多久我跟你交往了,鳳姨的女兒跳樓了,她把這一切都歸咎在你頭上,認為是你把我搶走的,不然她女兒也不會死。”
“好吧!所以這就是命吧,可能上天就是不想讓我們在一起。”
否則的話,現在她是不是早就和陸漠霆結婚了?
這是蹉跎了幾年的時光啊……
人哪有這麼長時間值得蹉跎啊。
“我不信命。”
陸漠霆一字一句,“你不是以前說過見血才能封喉,其實不然,隻要是紅色都能封喉,不止是血。”
“那還有什麼?”
“還有喜事。”
池念笑了,“陸先生,你現在想叫我跟你結婚的理由,真的是變著花樣得多。”
“還好吧,花樣多嗎?我覺得沒有床上的多。”
“咳……”
這人,怎麼誇他兩句就上天呢。
床上……
想著床上的事情,池念的眸色又黯淡下來。
“陸漠霆,我很髒。”
沒辦法,這就是她的心理障礙,她始終越不過去。
“是誰?”
“我說的話,你相信?”
眼眸中的楚痛,從她的眼角眉梢蔓延,淹沒了雙肩。
“你說,我信。”
池念動了動嘴唇,想脫口而出“秦席”兩個字,想了想,又作罷。
“到底是誰?”
這件事情不止折磨池念一個人,對陸漠霆而言,也是一種極致的折磨,他都快要被逼瘋了,想要將那個罪魁禍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