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肖楷楷早早起來了。
雖然校長說給她和徐默然再放一個星期的假期，之後再恢複上課。但兩個人都拒絕了。
盡快恢複原先的生活軌跡，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休假。
她的課程排在下午，想說捎上徐默然去曲阿姨家吃完午飯早點回來。
收拾好自己，肖楷楷跑去徐默然樓下等，剛想微信問他起床了沒有，突然看到他從樓上關門出來。
咦，他也起的這麼早？
肖楷楷忍不住躲起來，一邊發微信給他一邊想等他下來的時候突然躥出嚇他一下。
“起了嗎？”
徐默然拿出手機看了，卻沒有回複，放回口袋裏去了。
肖楷楷怔住，他居然不回複，是要幹嗎？
女人的直覺告訴肖楷楷，徐默然怪怪的。於是，她鬼使神差地跟上他。
他徑直走出學校，在街邊打了個車。
肖楷楷也緊隨其後，攔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跟上。
隻見徐默然的車緩緩駛入市中心，在並不擁擠的車流中以二十分鍾的時間在23射擊俱樂部前停下。
肖楷楷探頭探腦，被司機催促：“小姐，你下不下？”
肖楷楷瞅徐默然真的下樓梯，往俱樂部裏走，這才白了一眼禿頭司機：“催什麼催，錢給你，不用找了！”
她下車，躡手躡腳地往地下走去，進入俱樂部，又看到了那個前台妹子。
妹子看到她，剛想熱情地打招呼，被某人火箭般的速度跑上去捂住嘴：“噓——”
妹子被嚇到了，縮在那兒不敢動，隻有疑惑地衝她不停眨眼。
肖楷楷低聲問：“徐默然進來了嗎？”
妹子點點頭。
肖楷楷放下手，“安靜。”
妹子傻氣憨憨地點頭。
肖楷楷往裏走，心裏的疑惑像折疊的雲層，越想越奇怪，徐默然來這裏幹嗎偷偷摸摸的，不想讓她知道呢？
一大清早的，俱樂部裏沒有客人。
隻聽一陣清脆而連續的發射聲從射擊房裏傳來。
肖楷楷循聲推開門，看到一個熟悉矯健的身影站在最中間的隔間裏。
她輕輕地走到他身後，看到徐默然以標準的射槍姿勢打中紅心五發。
單就背影，他已經英姿颯爽，威風無雙。
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他可以做到平穩拿槍，射擊目標物了。
肖楷楷由衷地感到驕傲，這是她堅持參與的成果。
她要為他鼓掌。
徐默然扭頭看到她，先是一怔，詫異地問：“你……怎麼來了？”
肖楷楷雙手抱臂，瞅他一副偷吃被逮到的樣子，沒好氣地說：“我一路跟著你來的呀。一大早在你樓下，本來想帶你去曲阿姨家吃飯的，沒想到看到你也起這麼早，明明看到我微信還不回複。這麼奇奇怪怪，我當然要跟著來看一下了。”
徐默然把隔音耳罩拿下來，思襯臉嘖嘖:“我夫人跟蹤技術嫻熟了呀，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別顧左右而言他的，幹嗎偷偷一個人過來練槍啊？”肖楷楷總覺得他這樣有貓膩。
他長臂一勾，將她攬入懷裏，撒嬌噘嘴：“哪有偷偷啊。隻是想一個人過來試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開槍了。”
“我親眼看到了，你可以了。”肖楷楷給予肯定。
徐默然苦笑搖頭：“哪有。比起從前的百發百中，我現在成績下滑到不行。”
肖楷楷牽過他的手，歎氣安慰：“一步步來吧，一口也吃不回胖子。你有現在的成績我已經覺得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