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宮秋眸子一縮,哆嗦道:“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都聽不懂。”
“聽不懂?”風燼蘭神色詭異,她一把掐住眼前人的下巴,在其白嫩的臉頰上留下幾道青紫的痕跡,“我不想跟你打馬虎眼,最好自己乖乖把戒指交出來,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戒指?”宮秋僵硬的扯著唇角,“你在說什麼戒指?我上次不是已經還給你了嗎,風燼蘭同學你可不要冤枉我!”
語畢,她隻覺得腳掌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宮秋張嘴尖叫起來,捂著腳猛的後退。
被她踩住的戒指竟是變成了一顆長滿尖刺的刺球。
“這就是你不知道的戒指。”風燼蘭眸子暗沉,她俯下身,待手指一接近戒指,它其上的尖刺便立即消失。
宮秋渾身一抖,哆嗦著想要後退。
她望向風燼蘭身後的一幹人,想要投去求助的眼神,卻發現那些人的眼中竟是帶著比自己還要驚恐的神色,他們在害怕。
這個認知讓宮秋的心止不住下沉,她甚至覺得自己今天就會死在這裏。
風燼蘭在一步步閉緊,宮秋緊閉雙眼等待死亡降臨,哪料到等了許久都沒有感受到疼痛,她小心翼翼睜開一隻眼睛,便發現風燼蘭正在用怪異的神色看著自己。
‘風燼蘭’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森蟒領地的味道熏暈過去,然而讓她更沒想到的是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看見的就是宮秋視死如歸的表情。
另一個自己又幹了什麼?
『嗬……』
‘風燼蘭’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她輕咳兩聲威脅道:“宮秋師姐,這是我最後一次原諒你,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再犯,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
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宮秋不敢置信得看著‘風燼蘭’的背影,她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才發現自己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其餘人也是一臉不敢置信,但他們卻不敢議論什麼,隻能用眼神交流著,訴說各自的震驚。
‘風燼蘭’醒了過來,他們再次踏上前進的步伐,為了不讓另一個自己一出來就找宮秋的麻煩,‘風燼蘭’隻得委屈巴巴的屏蔽了呼吸。
一行人警惕前行著,突然,前方傳來動靜。
一顆腦袋從樹幹之上倒吊下來,‘風燼蘭’呼吸一滯,才發現是一條蟒蛇,蟒蛇吐著信子,眼神威脅的看著自己下方一幹人類。
“這隻是一條幼崽森蟒!”有人驚喜,她摩拳擦掌走向森蟒幼崽,手中風刃繞著指尖旋轉。
森蟒幼崽見事不對,想要逃離,就被突如其來的風刃紮中尾部死死釘在樹幹之上,它掙紮著,尾尖鮮血淋漓。
一片法陣從它身下蕩開,狂風從陣眼猛的吹襲,尖銳而又淩厲的風刃如同刀子一般刮在森蟒幼崽身上,鮮血頓時漫天飛舞,濺落在地。
待狂風散去,樹幹之上便隻剩下一灘散亂的碎肉與血跡。
“幼崽的實力也太弱了吧。”她失落,隨後邀功似的看向‘風燼蘭’企圖得到誇獎,然而對方看都沒看她,隻是徑直往前走。
這一個小插曲讓眾人打起信心。
越往裏走,氣氛越詭異。
‘風燼蘭’握緊手中大劍,在地上畫了一個極大的法陣,隨後她看向身後迷茫的眾人道:“前麵是一條七階森蟒。”
眾人聞聲渾身一抖。
七階!
‘風燼蘭’繼續道:“實力太弱,我不會出手,你們加油。”
說罷便猛的朝著前方揮去一道淩厲的劍氣,其上夾雜著些許火星,緊接著像是擊中了什麼一般,發出一聲悶響。
頓時,一片綿延的地刺從前方蔓延過來。
‘風燼蘭’閃身落於上空的樹幹之上,笑眯眯道:“加油!”
一顆巨大的頭顱從密林從竄了出來,它張著大嘴,兩顆尖銳的獠牙在日光下反射著冷光。
眾人一驚,急忙擺出作戰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