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姓什麼嗎?”
我們一路走到了湖邊,我側頭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問出了這句話。
“嗬嗬,殤兒,你開什麼玩笑,你嫁給了我,當然是跟我姓。我跟你說,前麵有......”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嗎?”
“當然記得,我們一路騎馬過來的啊。”
嗬,果然,哪怕再像也終究不是他,我的佐吾啊,從來不會這麼叫我,他更不可能忘記我姓什麼,因為我的姓是他給我的,他怎麼會忘記了呢?還有,佐吾是魔族的人,一般的馬根本抵禦不了他身上的戾氣,又怎麼可能我們會是騎馬過來的呢?
“嗬,果然,你不是他,這張臉再怎麼像,你也不可能是他,他就是他,無人可以代替,也無人可以複製的,這幻境該是時候破了,我要回去了,他一定在等著我,我要回到他的身邊,我答應了他的。”
對麵的人好想聽不懂我的話似的,隻是皺著眉想要過來拉住我,我一把甩開,直接錯開他伸過來的手,轉身便施展輕功,向湖中心飛身而去。
“殤兒,回來,你要幹什麼?危險。”那人語氣著急地在岸邊喊道。
嗬,我要幹什麼?我要回家,回到和他的家,回到我們兩的家。縱身下墜,湖水一下子沒過我的頭頂,我閉著氣,睜著眼想看清楚那裏是回去的路,快速地搜索了一會兒,卻依舊毫無發現。
正當我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很小很微弱的亮光,雖然不確定那裏是不是回去的出口,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於是,我便趕緊手腳並用地向那裏劃去。等到了那裏,我才發現,那不過是一顆很小的珍珠。
我不禁有些憂心,這要怎麼辦,我快沒氣了,雖然我的水性是很好,可這麼憋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不行,我得先上去吸口氣再說。想著,我便向水麵遊去。卻不想剛遊了幾下,腳上竟傳來一股強勁的拉力,讓我完全動不了。
我回頭一看,才發現好像是一些類似於水草的東西纏住了我的腳,我向後退去,想要用手上的利刃割斷那根纏住我的水草。卻不知怎的,看似柔弱無骨的水草,卻怎麼割都割不斷,我這把可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啊,怎麼會割不斷這區區的水草啊。
就在這個時候,不隻又從哪裏冒出了無數的水草,一下子就把我給捆結實了,一瞬間,我不隻是腳不能動了,我是全身都不能動了。我難道就要死在這個幻境裏了嗎?等一下,這是幻境,也就是說隻要我識破了,我就能走出去了。
就像剛剛那樣正因為識破了那個人不是我的佐吾,我才回轉身離開,不然我就會一直在這個幻境裏待下去,直到我的意識,五官感受全部都喪失掉,最後無聲無息地死去。可現在,我哪怕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我還是出不去啊。
這海草簡直比鋼絲還要堅韌,我怎麼都割不斷,這又該如何解除啊?唔,突然腹中傳來一陣劇痛,疼得我一個忍不住,便張開了嘴,頓時湖水便全數地往我的嘴裏灌下去了。我的天,這都是怎麼回事,唔,佐兒,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