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這個人絕對信不過的,當年我就是因為錯信了他,才會害的我自己弄成後來家破人亡的田地,你絕對不能和這個人有任何的牽扯了。”蔣製止我道。
“哎喲喲,我的小娘子喲,你怎麼能這麼說本君呢?本君怎麼說,當年還是沒有趕盡殺絕的,這不是留你一條命了嗎?怎麼到了你的嘴裏,本君就變成了言而無信的小人呢?還有,你這樣子說為夫,為夫真的很傷心的。”暗使在那裏眼神有些手上的說道。
蔣一聽,氣的差點沒拿過一旁的短劍就衝上去把他砍了,我連忙製止住了她,然後轉過頭去,不滿的瞪了暗使一眼。
“你和蔣的事情,你們私下裏解決,現在,先解決我們的問題。”我淡然的說道。
“嗬,怎麼?鬼眼,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找死了?嘖嘖,我還真看不出來,你為了這小子,你真是夠拚的啊。”
“暗使,你不要忘記了,這個人曾經也是你的兄弟,我知道,你對兄弟這個詞厭惡到極點,因為你曾經被自己的兄弟出賣過,可是,暗使,一次的出賣不代表永遠的出賣,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學不會放下,你這樣子,又是折磨了誰?”
我有些黯然的對暗使說道。
暗使一聽我這話,眼神立馬就變得狠毒了起來,我看著他眼底裏那深深的恨意,我不禁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果然,雖然已經過去了千百年,他還是放不下心裏麵的仇恨,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時而正常,時而瘋癲的樣子吧。
“鬼眼,你根本就不懂,你沒有被人背叛過,你當然不懂那種失去的滋味,你什麼都沒有,你隻不過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無牽無掛,這樣子的你,怎麼可能明白那種失去的滋味,你活著,就是一種罪孽,可我不一樣,我跟你,跟你們都不一樣!”
暗使赤紅著雙眼,有些瘋狂的呐喊道。
“是,我是什麼都沒有,所以我不懂得失去的痛,因為我從沒有得到過,可是暗使,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舊在仇恨著那個人,可這樣子你到底折磨了誰,你還不知道嗎?那個人早就魂飛魄散了,難道這樣子,你還不能放下嗎?”
“那你呢?你放得下嗎?當年,那些人為了能夠發揮出鬼眼的力量,都把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難道你都忘記了?還是說,你的寬宏大量,竟然連那些仇恨和傷害也一並放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又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奪回這雙鬼眼?”
暗使步步緊逼的說道。
我聽著便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暗使見我沒有再說話,以為是說中了我的心思,正想再說些什麼諷刺我,不過在蔣的眼神威脅下,他還是選擇了閉嘴不言。
“多說無用,我的目的是什麼,你不需要理會,你要知道的就是,現在我們是在同一個陣營的,所以......”
我故意頓了一頓,趁著蔣和佐吾聚精會神的聽著我的下文的時候,我突然出其不意的快速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在他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以閃電般的速度,伸手劈向了他們地脖頸。
“殤,你......”
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徒勞的伸出雙手想要抓住我,可是卻還是敵不過那不斷傳來的昏迷,終是不甘心的閉上了雙眼,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而一旁的佐吾則是死掐著自己,死死地撐著,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佐,佐殤,你不能這麼做,你......”佐吾不甘心的看著我,眼神裏是滿滿的絕望和內疚。
“佐吾,你不是說我們神族的審判官欠了你們嗎?那現在我還給你,從此以後,我和你永不相欠,生生世世不再相見。”我笑著說出了這句無情的話。
佐吾一聽,眼神更是慌亂,隻是很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多說一句話了,他隻能帶著滿滿的不甘心,在穴位的刺痛之下,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鬼眼,我看你還真是小心眼的很啊,不過真是奇怪,你對於那些為了得到鬼眼的力量而傷害你的人,你卻一點兒都不計較,可是,佐吾不過就是背叛了你一次,你卻這樣子的報複他,你還真是夠狠心的。”暗使有些吃驚的看著我的舉動。
“我本來是高高在上的神族的審判官,再不濟我也是神族的殺手,哪怕是再怎麼難看的任務,我也不至於丟掉我的尊嚴,我的驕傲,可是這個人卻毀掉了這一切,他毀掉了我的信任,毀掉了我的尊嚴,這些足以讓我殺死他千萬遍。”我恨恨的說道。
“哈哈,你真是好笑,剛剛你還在勸我呢,怎麼現在就一副容不得別人背叛你的樣子,嘖嘖,鬼眼你還真是難懂呢。”
我看著有些不以為然的暗使,心下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出當年的真相了,他對於那個人的執念,比我想象的要深,如果真的告訴他,那就是一場誤會,我想他能為此掀起更大的風波,再說了,嗬,那畢竟也隻是我的猜測,實在是做不得數啊。
“暗使,我勸你放下是因為當年的事情未必真的想你看到的那樣,而我現在這麼做,是因為我已經有確切的把握,這個人是真的背叛了我,可是你真的能確定,你憎恨的那個人,真的是背叛了你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了什麼?那個人,毀掉了我的家族,毀掉了我的家園,那都是我親眼所見,怎麼可能是假的?”暗使有些失控的咆哮道。
我搖了搖頭,終是沒有再說下去,真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這隻怕隻能有他自己去調查清楚了,旁人若是這麼隨便的就告訴了他,隻怕他也是不會相信的,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多說呢?
“暗使,你想要的真相,隻有你自己親自去尋找才能明白的,我能說的就是,有時候放下所謂的仇恨,再去看待一件事情的時候,也許你看得到的東西就很不一樣了。”
我說完,就輕輕地將剛剛軟倒在我懷裏的佐吾,稍微扶了起來,喊過一旁的侍衛將他和蔣帶了下去,然後便不管暗使的反應走向了後室。暗使凝神想了想,終是跟在了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