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以前的那個小鬼嗎?嘖嘖,看看,這一身的風光哦,當年不過是一個製造者的棄物,現在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審判官,還真是,嘖,好手段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突兀地響起。
我回頭一看,竟是往日裏最喜歡作威作福,欺善怕惡的李,我看了他一眼,不想理會他,便轉過身去,抬腳便要離開,在這種節骨眼,我並不想因為這種無關的小人,而造成自身更大的利益損害。
“怎麼,以你自身的本事你以為你真的能成為大名鼎鼎的審判官嗎?用盡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你也好意思,真不害羞。”李見我不理他,便在身後大聲嚷嚷道。
本來我是不想理會的,可眼見過來湊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我便也不能真的撒手不管了。
“你什麼意思?”我冷眼看著他說道。
“切,你擺什麼譜,別以為蔣幫你掩蓋了,就沒有人知道了,你從那個考核場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隻有身上那些皮外傷啊,某些私密的地方也有著斑斑血跡呢,你說,那是為什麼呢?”李有些鄙夷地掃視我身上的某些地方,不懷好意地說道。
腦海裏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地我根本就抓不住,我皺著眉,忍受著那股不適應。
“哎喲,看你這樣子,是想起來了?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們大家分享一下啊,分享一下你那些淫......啊!”
我根本不等他說完,手下突然抽出一條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卷上了他的脖子,並死死地圈緊,立馬他就呼吸不了了,更加不要說再說些什麼了。
我冷眼看著快要憋死過去的他,終是放鬆了一下手中的鞭子,畢竟我也隻是想要教訓一下他,我可不像他,以殺人虐待別人為樂。不過我倒是很樂意教訓一些他這種人就是了。
“咳咳,殤,你這個賤人,你想要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我師尊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唔!”
“哼,別說是你的師尊,這三界我誰都看不上眼,更別說你那個小小的師尊了,我以前不跟你們計較,隻是我沒有這個閑心跟你們算這些賬,隻是我是有底線的,你再這麼說下去,我保不定你會不會就這麼被勒死了。”
“你,你敢!”李有些不可置信地喊道。
我輕哼了一聲,手下的力度就更加大了。我從來都不在意這種人的生死,對我來講,他們就是該死,他們就是不配活著,這種隨意踐踏其他生靈性命的存在,根本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和價值,死了,對誰都好。
“怎麼?覺得死亡的滋味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一個痛快,還是你想呀嚐嚐靈淵的滋味?”
“殤,你,我不會放過你的,咳咳......”
“嗬嗬,我等著你,我等著你怎麼不放過我,別說我是三界的審判官,能審判所有生靈的善惡生死,就算我不是,我要殺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既然你如此挑釁我,不如我現在就送你一程,總好過你再來汙染我的眼睛。”
我壓根兒就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他這種隻會依附別人而存在的廢物,根本就不足為懼。別說我沒有審判官這個背景作為保障,就算沒有,我也可以在出任務的時候,隨便找個由頭把他滅了,然後說出了意外,我看又有誰敢在我麵前質疑,除非他想死。
“我,我錯了,放,放過我......”李終是忍受不了這種窒息的感覺,手緊緊地握住脖子上的鞭子,向我求饒道。
“哼,李,會求饒了?這種知錯就改的好習慣可要牢牢記住啊,不然下次,等待你的就不是我手中的鞭子,而是審判官的審判和裁決了。”我笑咪咪地說道。
接著,我向周圍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立馬,四周看熱鬧的人群便瞬間消失了。哼,一群廢物,就這麼就怕了,還以為他們有多大的本事,就他們這個死樣子,估計都不用什麼考核了,就讓他們去出個殺人任務,估計這幫養尊處優的上位者,都會死在開始了。
“看什麼?帶路。”我轉過頭去,對著前麵的小廝說道。
“啊,啊,是,是,大人,這邊請。”她聽到我的問話,嚇得急急忙忙地引路。
我不禁有些好笑,我有這麼嚇人嗎?不過剛剛是挺嚇人的,可是我這副模樣也隻是對著那些惡人罷了,對著眼前這位小廝,這種因戰爭被俘虜的奴仆,我可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有虐待的惡趣味。
很快,我們就一路暢聽無阻的到達了天壇,我站在樓梯下,順著階梯仰望著上方的一切。
“大人,就是這裏了,請大人移步上去,小的就不上去了。”小廝低著頭說道。
“這拿著,治外傷的,有機會練練武吧,你的功底原本是不錯的。”我悄悄地塞給了他一盒東西,便頭也不回地沿著樓梯,向上走去了。
那位小廝可能並沒有反應過來,一直拖著我給他的東西,就這麼愣在那裏,直到我都走到樓梯的三分之一了,他才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似的,整個人直直地跪了下來,向我磕頭行禮。
當然我沒有看到,隻是她實在跪的太大力了,這麼遠我都聽到那跪地的聲音,還有磕頭的力度,都讓我不禁想到,她會不會額頭出血了,不過那傷藥能治好一切外傷的,我也就不必擔心了。
剛剛第一眼見到她時,我便知道她原本就是習武的人,隻是不知怎的,因為戰爭的原因,戰敗了被抓到這裏來罷了,她的步伐讓我看得出來,她最近受了很重的傷,而且還是不能言說的淩辱,我有些不忍,便出手幫助一下,雖然那也算不上什麼幫助就是了。
畢竟我也不能明麵上救治他們,我能做到的,也就是那麼多了,終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每個人都有自己要麵對的難題,我不能夠替他們去選擇,更不可能幫助他們解決,我能做的就是,在我看到的時候,用盡我的所能,拉他們一把。
“時辰到,行冊封大禮。”
我一步三叩地終於走完了所有的階梯,到達了天壇的上方,然後一個穿著華麗衣裳的小廝便開始了冊封大典的誦讀。
整個流程走下來,我頭都快暈掉了,光是跪拜叩頭,就已經數不清次數了,更別說還要做各種的禮儀規章,還要跟著做,我的內心不禁哀歎一句,蔣啊,你給我做的衣服,幹嘛下擺那麼長啊,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鬥了。
在不遠處的蔣被我咒的打了無數個噴嚏,當然了,這是後來我回去後,蔣偷偷溜過來問我,是不是在背後罵她了,因為她打了一個早上的噴嚏了,整個人都快打蒙了。我當時就說,誰讓你把我的衣服下擺做得那麼長的,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摔死了。
蔣聽到後,就罵我一句果然如此,又接著說我不識好人心,冤枉她了,她說她都是根據規章來縫製的,做得那麼好,我還怪她,我就說了,規章是這麼寫,可是內裏可以不這樣的,她明明就是坑我,還死不承認,活該她打噴嚏。
“從今日起,你就是神族的審判官你將受命,審判三界一切生靈的生死來去,善惡糾纏,從現在起,你將無名無姓,無情無愛,你的心中隻有一個名字,就是神族的審判官,你的心裏隻有一種感情,那就是冷漠,你可記住?”
“神族審判官領命。”我跪下去,再次三跪九叩,終是成了整個冊封大禮。
冊封大典結束後,我又被拉去跟那些當權者進行了一場酒宴,歌舞升平,看似繁華,可是誰又知道,那裏暗藏了多少殺機和嫉妒呢?就我麵前這一桌子的菜,有毒的就數不過來了。我喝著手中的酒,看著不遠處的舞蹈,不禁內心想起了蔣的舞蹈。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這個世間沒有誰是要無條件的去相信對方的,我們對於彼此而言,都不過是陌生人罷了,我們對彼此的信任都是相互的,隻有經過一次次的磨難,我們之間的信任才有可能增加,又或者,不斷地減少。”
這所有的一切又是誰知道的呢?我們都止步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嚐試,一次又一次的去麵對所謂的失敗,所謂的失敗的教訓,去牢記這一切的是非恩怨,然後去總結,我們所想要明白的道理,又或者是,我們不得不明白的道理。
人生本來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一次又一次的學習,我們能做到的,就是不斷的學習,不斷地吸取教訓,然後逐漸地成長,逐漸地去明白我們到底是誰,我們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