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的話。”王若勳苦笑道:“我沒心情,真不想喝。”
賴小兵也不磨嘰,直接告訴他,“晚上六點,老地方,我叫上平市長,有話見麵聊。”
都不等王若勳表態,賴小兵掛了手機,壓根不給他拒絕機會。
到了下班時間,王若勳在辦公室磨蹭了一會兒,收到賴小兵的信息,說他和平正祥都已經到了,問他什麼時候到。
王若勳馬上回複幾個字:“正在路上,快了。”
沒有盡快赴宴,王若勳企盼厲元朗或許會召見他。
畢竟他主動送文件的做法,厲元朗準明白他的意圖。
也許想通了,趁著下班時間找自己聊一聊,也未嚐不可。
結果,他的希望落空。
帶著這副表情,出現在賴小兵和平正祥麵前,不用問,這倆人便猜出,王若勳準是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一坐下來,賴小兵就把心裏疑問道了出來。
都是老朋友,沒什麼可隱瞞的。
王若勳便將上午在厲元朗那裏吃癟的事情說了。
平正祥了解王若勳的苦惱,聯想到自己身上,不免同命相憐。
倒是賴小兵迷惑不解,嘴裏念叨著,“怎麼成這樣了?厲省長對你向來不錯,怎會轉眼工夫,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人始料未及不說,難以理解。”
“若勳,你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王若勳苦澀說:“得罪?我巴結都巴結不過來,哪還敢得罪。”
平正祥也跟著附和說:“這兩天我左思右想,隻能想到一個理由。可能和邀請厲省長去落鳳山滑雪有關?”
“說來聽聽。”賴小兵好奇的將身體往前探了探。
連王若勳都豎起耳朵,靜等平正祥的下文。
“我是這麼想的。”平正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緩緩說:“厲省長在落鳳山巧遇老熟人,就是冷副總。看樣子,他倆關係指定不一般。”
“可我感覺,他們之間從前準有誤會,或者不融洽。總之,厲省長並不想見到冷副總。所以說,我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心好意讓領導放鬆心情。卻意想不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還連累到若勳身上。”
王若勳“嘶”了一聲,貌似深有同感。
這件事之後,先是平正祥要調康江,之後又是厲元朗提出調離他。
兩件事聯係到一起,別說,還真有這方麵的疑點。
隻是王若勳覺得奇怪,說道:“正祥說得有一定道理,但厲省長那晚不是一個人出去了嗎?他去見冷副總,他們還在一起喝茶聊天了。”
“要是他們關係不睦,厲省長怎能赴約,估計麵都不會見。而且,吃飯的時候,厲省長挺給冷副總的麵子,想來,你分析這點不成立,站不住腳。”
平正祥仔細回憶,頻頻點頭說:“是啊,厲省長心情不錯,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難道說,我分析錯了。”
賴小兵躊躇片刻,問:“厲省長見那個什麼冷副總,回來時候,你們看他有沒有不高興的地方?”
王若勳和平正祥相互對視一眼,雙雙搖頭,似乎沒察覺出不對勁兒。
此時的賴小兵,頃刻間演變為分析大師,頭頭是道的說起來。
“做到厲省長這種級別,喜怒不形於色,養氣工夫了得。從他臉上,很難觀察到。”
“聽你們說,這位冷副總雖然年紀不小,四十來歲,但她氣質頗佳。涉及到男女之間的關係問題,這樣事情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說不清道不明。”
“何況厲省長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領導了。再有一個多月,就要召開全省大會,厲省長在這次會議上,將會正式去掉代字。”
“這麼關鍵時刻,不能有一丁點疏漏。而冷副總的出現,勾起塵封往事,顯得不合時宜。正祥、若勳,你們說,厲省長會不會認為,這是你們有意為之,故意讓他與冷副總想遇,從而抓住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