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安撫一雙兒女,不要有壓力,要輕裝上陣。
還說,他恐怕不能在高考期間陪著了,並把原因講清楚。
穀雨沒說什麼,倒是媛媛非常失望。
嘟囔道:“說好的事情,您臨時變卦,一點不守信用。”
厲元朗心平氣和的說:“媛媛,爸爸身不由己,事情繁多。不能看著你們走進考場,是我的一大遺憾。”
“可你們有媽媽和阿姨陪伴,她們一樣能提供最周到的支持,給你們加油鼓勁。”
媛媛還想說什麼,卻被穀雨攔住,“姐,爸爸不是爽約,是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他是我們的爸爸,也是省長。”
“他要為全省做事,不單單隻為了我們兩個。你要理解爸爸,他挺不容易的。”
轉而麵對厲元朗表態說:“爸爸,我們都長大了,都能理解您的難處。有您陪著,我們心裏有底。您不陪著,我們一樣努力發揮,用好成績祝您一路順利。”
“就你會說。”媛媛白了穀雨一眼,“爸,我學習不如穀雨,可我盡力好好答卷。要是我考不好的話,您可不許說我。”
厲元朗笑說:“隻要你們用心考試,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成績好與壞,都是次要的。”
這時,韓茵敲門進來,說媛媛的一個同學打來電話,把媛媛叫走。
剩下穀雨,厲元朗正好有些話,單獨和他說。
“怎麼樣?有信心嗎?”
穀雨擺沉思片刻回應道:“我現在還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保證考上華清和首大。”
“問題出在哪裏?”厲元朗遞給穀雨一個扒好的桔子。
穀雨沒有急著吃,拿在手裏來回擺弄著。
他低著頭,不看厲元朗。
從穀雨這個動作中,厲元朗判斷出,兒子準有事瞞著自己。
耐心說道:“兒子,爸爸最看好你。你懂事、聽話、聰明,能夠團結兄弟姊妹,幫爸爸和你鄭媽媽分擔事情,這些都是你的優點。”
“可你也有個不好習慣,有事喜歡藏在心裏不和別人說,哪怕是你鄭媽媽,還有我。”
“孩子,如果遇到困難,就要講出來,總憋在心裏,容易憋出病。再者,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想出一個解決方案,你說是不是?”
厲元朗循循善誘的講道理,穀雨終於坦白,說他前不久看見一個白發老者,那人自稱叫穀政川……
厲元朗頓時愣住,“穀政川!”
“對。”穀雨使勁點了點頭,“他還說是我大舅姥爺。”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厲元朗追問。
穀雨回憶著,“他就說來看看我,問我的學習生活情況,還說,我長得像你。”
厲元朗微微頷首,又問:“他見鄭立了嗎?”
“沒有。”穀雨搖頭,“我問過弟弟,他說沒見過這個人。”
穀雨對穀政川沒有印象,這很正常。
穀政川出事那會兒,他還是個五歲的孩子。
一晃十幾年過去,穀政川出獄了。
這些年,厲元朗忙於工作,沒時間去看他。
倒是逢年過節,委托別人代勞,給穀政川郵寄過一些生活用品。
想想穀政川也挺可憐,老伴去世,穀闖也死了,穀翰深陷囹圄。
好端端的一個家,徹底垮了。
不管穀政川之前做過什麼,好歹他是水婷月的大舅,穀雨和鄭立的舅姥爺。
看在去世的水慶章、穀紅岩和水婷月麵上,厲元朗不能坐視不管。
安慰穀雨幾句,等他離開後,厲元朗抓起桌上話機,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厲元朗強裝歡顏,和一家子人吃了一頓團圓飯。
由於明天還要上學,韓茵鄭海欣他們沒待太長時間,七點一過紛紛回各自的家。
站在書房的窗前,厲元朗望著窗外沉思。
砰砰砰,一陣敲門動靜響起,白晴推門進來。
“你有什麼心事,方便告訴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