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那樣的話,羅謙在洛遷就能快速建立起自己班底。
他一個人已經興風作浪,假如有一幫人,指不定鬧出什麼事端。
最讓他不舒服的是,郭啟安受此打擊,會一蹶不振。
之前與自己合作的態度,有可能產生鬆動。
時間久了,再與羅謙打成一片,三角形的兩個角出現不穩定,會造成厲元朗獨木難支,將來的日子恐怕會遇到各種挑戰。
思來想去,厲元朗的心情瞬間降到穀底。
難道隻有坐以待斃這一條路可走?
“元朗,你在聽嗎?”聽厲元朗不說話,穀政川連忙提醒問。
“在聽。”厲元朗歎氣問:“您的意思,我不能趟渾水,任由羅謙胡亂發揮?”
“這倒不一定。”
厲元朗一驚,“您指的是……”
“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穀政川指點說:“眼睛裏隻有盛秘書一個人,你厲元朗又不隻認識他,還有一人,或許對你有幫助。”
“誰?”厲元朗瞪大眼睛。
“王占宏。”
聽到這個名字,厲元朗驚喜的差點拍了大腿。
可不是麼,想來想去,怎麼把這麼一個重要人物給忘了呢?
真是昏了頭,光顧著想怎樣聯係盛良醒了。
王占宏一旦知曉此事,以厲元朗對他的了解,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穀政川在電話那頭繼續他的分析演講,“最後你別親自聯係,你們之間還有你妹妹這個橋梁,通過她會更好些,不顯得突兀。”
的確,厲元朗以前可以隨便聯係王占宏。
現在則不同,以厲元朗現有身份,恐怕很難搭上話。
葉卿柔是王占宏的侄媳婦,她出麵就正常多了。
要麼說,人還是要心善。
在穀政川走投無路的時候,厲元朗夫婦伸出援手,幫他解決晚年生活。
報答不了別的,穀政川會把自己多年的從政以及為人處世經驗,毫無保留的無私傳授給厲元朗。
先有水慶章,又有陸臨鬆,加之現在的穀政川。
要麼說,厲元朗走到今天地位,能力和人品占一部分,運氣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對於穀政川的指點迷津,厲元朗深受啟發。
原本堆積在心頭的那塊烏雲,很快消散。
但他沒有著急,這事需要他仔細掂量,要做到萬無一失。
一晃幾天過去。
期間,郭啟安專門打過一次電話,話裏話外打聽厲元朗的電話打了沒有。
說實話,郭啟安從政三十幾年,從未有過這麼憋屈。
羅謙對他如此輕視,換做旁人,郭啟安肯定拍案而起,雖然不能撤掉羅謙,但他絕不容忍,他的副手膽敢挑戰他的權威!
可現實卻讓他望而卻步。
人家都把話說的那麼明顯了,自己要是不知好歹,保不齊不等他主動辭職,就會有人取代他。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飛到盛良醒身邊,親口打探結果。
也隻能想一想,以他和盛良醒的關係,人家搭不搭理他還是個未知數,更別提見他了。
厲元朗隻能實話實說,電話沒有打。
郭啟安頓時心涼半截,問道:“為什麼沒打?元朗,莫非盛秘書那邊……”
剩下的話,他沒說。
以為盛良醒對厲元朗失去興趣,應該是厲元朗哪件事辦的不對,引起盛良醒不悅。
“郭書記,再等等看吧。”
厲元朗別的沒說,反倒讓郭啟安更加忐忑不安,都快急得撓牆了。
心裏這種反應,但嘴上卻說:“無妨,這事急不得,需要慢慢來。”
掛斷郭啟安的電話,陳先推門進來,說道:“石副省長要見您。”
石美萱!
厲元朗邊看文件邊問:“今天的日程表,我有沒有時間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