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早就對厲省長恨之入骨,正好遇到那個老女人。對了,老女人名叫高月娥,曾經開過一家名為‘夜雨花’的飯店,還是馬勝然的相好。”
“受馬勝然案子牽連,高月娥蹲了五年牢。三人臭味相投,都對厲省長恨之入骨,無意中遇到,一拍即合,計劃這幾天趁著黑夜去廣南市的公墓,破壞厲省長前妻一家的墳墓,把骨灰盒扔了。”
“幸虧你發現及時,要不然,厲省長恐怕會傷心一輩子。前妻一家對他有恩,活著的時候本本分分,若是死後被挫骨揚灰,厲省長肯定內疚。”
韓衛的一席話,徹底打消了陳先所有疑團。
自己無意中的發現,卻挫敗一起針對厲元朗親人的陰謀。這趟東河省之行,算是沒白來。
眼見時間不早,韓衛把煙頭一扔,說道:“這三個人由我處理,陳先生,你住哪裏,我開車送你回去。”
一想到就要十點了,羅佳就要回來了。
陳先報出地址,韓衛一打方向盤,驅車直奔多利華食品廠而來。
臨分手時,陳先握住韓衛的手說道:“我已經調離厲省長身邊,就要去前農縣工作。韓大哥,歡迎你有機會去前農,來日方長,我們後會有期。”
還別說,陳先回來的時間恰到好處。
他洗漱完,換上睡衣剛躺下,羅佳風塵仆仆進來。
陳先自然不能將今晚的事情告訴妻子,生怕引起她的後怕。
再說,懷孕期間,任何驚嚇和打擊,都對孩子不利。
陳先和韓衛聯手,將要破壞水婷月一家公墓的犯罪分子,全部扭送公安機關。
厲元朗聞聽後百感交集。
腦海裏不住回想起,昔日和前妻一家生活的過往。
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卻曆曆在目。
一想起這些,厲元朗不由得傷感起來。
冷靜下來,他忽然想到一個人。
翻出號碼打了出去。
這人正是穀政川,他現在和弟弟穀政綱正在南方某個小山村居住,享受世外桃源般的悠閑自在生活。
還得是白晴,辦事滴水不漏。
給這哥倆安排的地方山清水秀,房子不奢華,卻應有盡有。
有兩個五十來歲的男子,負責照顧哥倆起居。
一切費用,都由厲元朗的錢埋單。
白晴不缺這幾個錢,可她理解厲元朗,畢竟是水婷月的親人,厲元朗算是代替穀雨和鄭立盡孝心。
電話接通後,穀政川心情愉悅,說他剛和穀政綱釣魚回來,晚上準備吃當地特色酸魚鍋。
閑聊一會兒,穀政川疑惑問:“元朗,你有別的事?”
“唉!”厲元朗歎息一聲,“大舅,有件事我要告訴您。”
穀政川預感事情嚴重,緊皺眉頭問:“什麼事?”
厲元朗便將高月娥夥同馬成叔侄,準備夜裏破壞水婷月一家人的公墓,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手機那頭的穀政川一聽,神情頓時嚴峻起來。
沉默片刻,他一字一頓的道:“元朗,這件事給我們敲了警鍾。這些年,你難免會結下仇敵,特別是甘平縣和水明鄉。”
“這一次,幸好你的秘書碰到,解除危機,那麼,若是還有下一次呢?”
厲元朗解釋說:“我給您打電話正是這個意思,我有個想法,打算遷墳,把他們遷到一個安全地方,您覺得怎麼樣?”
“你的想法不錯,可廣南是他們的老家,又涉及到動風水……”
穀政川說這話的時候,穀政綱恰好過來。
他便把這事告訴給弟弟。
穀政綱同樣一臉驚訝。
二十年前的仇恨,竟然還有人記著。
妹妹一家活著時候曆經磨難,死後也不得安生。
他讚成厲元朗的計劃,至於選擇哪個地方重新安葬,他給出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