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夏素卿接手雲閣後,便以現代的運行模式做出了一些批改,著重訓練新人與收納錢財,讓雲閣日進鬥金。
夏素卿每日女扮男裝,外出行動時以一副琉璃麵具遮擋上半邊臉,並對外化名“夏卿”。
在遠離盛京的邊郊外的東湖縣,兩群黑衣人正打得火熱,不過卻是一麵倒的勝利。一名刺客頭領眼看著自己的人支撐不住了,大喊一聲:“撤!”
而明顯另一方的黑衣人並不打算讓他們逃走。一名身穿黑衣的頭領:“公子有令,殺無赦!”隻見刹那間的刀光劍影,那十幾個刺客便鮮血橫流,橫屍野外了。
而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夏素卿躺在樹枝上,嘴巴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就看著這樣的一場刺殺案。
嘴裏還一直哼哼,“什麼破組織,居然派這麼爛的刺客來行刺,真是砸招牌!”說完伸了個懶腰,準備睡個覺。
卻聽到有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閣下這是不打算下來了嗎?”
夏素卿頓了頓,知道對方這是發現自己了,挑了挑眉,沒想到這裏還有個更厲害的高手在。夏素卿從樹上跳了下來,往前麵走去。
隻見一名不及弱冠的少年已靜靜地站在湖中的涼亭裏。那是怎樣的一個男子?
陽光折射的光華映得那人白衣勝雪,高高綰起的冠發,柔若絲綢般的發絲服帖的順在背後。他手執白玉蕭,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便仿佛是這三千紅塵外的過客。
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夏素卿心想終於明白什麼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了。這世間當真有這樣的謙謙君子,一身白衣讓他的淩厲內斂,顯得更加溫潤如玉。
容燁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眼前這位戴著麵具的少年,問道:“不知閣下在此做什麼?戴著麵具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夏素卿看著眼前這位溫潤如玉的公子,說得話卻一點也不溫潤,心裏翻了個大白眼。
嘴上卻打著哈哈說,“這位公子誤會了,在下隻是在樹上乘涼,而且在下的麵具隻是因為容貌醜陋免得驚擾了他人而戴上的。”
而容燁的眼神似乎在看見了夏素卿身上佩戴的某樣東西變了變,突然怔了一下。當然,這般微小的動作除了夏素卿其他人都沒發現。
容燁:“子默,你們退下。”那位黑衣的領頭男子應了一聲,“是,公子。”便帶領其他人退下了。
容燁突然使用輕功來到夏素卿麵前,想摘下她的麵具。當容燁來到跟前時,夏素卿突然一個後翻再一個掃腿,掃向容燁。
容燁一手捉住她的腿往前一拉,夏素卿被迫壓了個一字馬。夏素卿怒罵道,“你有病啊,就算看見你殺人也不用滅我口吧!我又不認識你!快放開我!”
容燁眼中似乎在翻騰著某種情緒,卻深深地壓抑著,但此刻的眼神卻依然出賣了他。
容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明情緒地說:“是,我是有病才會這樣找了某人十年不間斷!既然如此,你走吧!”
夏素卿聽了這句話徹底呆了,問道:“你誰啊?你認識我嗎?可我怎麼不記得我認識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啊?”
容燁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放了手,徑直走向遠處的馬車,聽到那句話連頭也不回便走了。剩下夏素卿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
等到夏素卿回過神來容燁已經走遠了。
她想起容燁當時看她的眼神以及情緒,都說明他們早就已經認識的了。但自己為什麼記不起來呢?夏素卿無力的自言自語著,“你誰啊?又不說自己的名字,誰認識你啊!”
話雖如此,但夏素卿回到雲閣後便立馬跑回書房,關了門,把容燁的畫像畫了出來。叫來無弦,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把他的資料給我。”
無弦往前看了看眼前這幅畫,濃淡恰到好處,用筆輕鬆,把這名白衣男子的神態與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但當看到男子的相貌時便驚了一下,“小主怎麼會見到他了?他是我們南國容王府的世子,名容燁。世人尊稱他為‘燁世子’,但他尋常基本不出府,鮮少能見到他本人。”
頓了頓,說道:“雲閣關於燁世子的資料甚少,隻知道他年幼時失去雙親。而雲閣所搜集的資料對他隻有一句‘深不可測’。不知小主為何會問起燁世子?”
夏素卿若有所思,說道:“他今天突然對我動手,並對我說了一句話,他是不是在找什麼人?”
無弦微微的搖了搖頭,答道:“屬下不知,而且似乎每次查到有關燁世子的資料時都會被一個神秘的組織所阻擋。因此我們並不能查到關於燁世子的資料。”
夏素卿想了想,“好,你先下去吧!”無弦退了下去,而夏素卿卻想起容燁說那句話時卻會感到自己有點難受,心裏好像悵然若失的感覺。決定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