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你想什麼呢?”看著聽完自己一番話就蹙眉一幅若有所思的楚宛歌,司空景忍不住挑了挑眉道。
“我在想的確挺奇怪的。”楚宛歌收了神色,說道。實則心裏早已有想法,這位賢太妃也是前後大變。這種情況最明顯的是兩種,要麼跟自己一樣是穿越的。所以才能解釋她為何性情不同;要麼就是賢太妃重生了,她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有了現在的轉變。但是若是重生為何又要說遺忘了前塵舊事?總不會是太上皇另外的妃子重生在曹太妃身上了吧?但是她為何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是因為聽聞自己性格也前後改變而有所懷疑?司空景卻是看著妻子,過了一會兒,他狀似不經意地說:
“說起來,賢太妃與歌兒你也頗相似。都是性情改變。”話說,他的眼角卻一直注視著楚宛歌的反應。
楚宛歌一愣,隨即卻衝著司空景一挑眉,道:
“怎麼?我就是變了又如何?你該不會是懷疑我不是原來的楚宛歌吧?”其實,她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事告訴司空景。他們現在都是最親密的夫妻了,而且以她對丈夫的了解,他對死後魂穿這種事情接受度應該不是太難。
“那麼你是嗎?”司空景一直覺得妻子很獨特、且神秘。她似乎會很多東西,而且性子也比尋常閨中女子來得不同。以前他隻是單純以為在經曆被丈夫背叛和喪女之痛後,她性子有變化是對的。但仔細一琢磨才發現其實並不合理,如果隻是單純如此,那她心裏應該是恨的,對這世道有所怨憎的。可是,她顯然並不是。
司空景也想過,不管妻子是什麼樣的。他都不在意,畢竟愛的是她這個人。可是這次巧遇賢太妃的事,而他們又恰好聊到了,他就順水推舟地問了。
果然,他對自己前後不同性子還是有想法的。
楚宛歌也沒覺得司空景是懷疑她、不信任她,事實上任誰變化這麼大都會引人注意的。她抿了抿唇,在心裏思索了一番後,決定還是把事情告訴他,畢竟夫妻倆想要好好過一輩子,除了愛,還需要坦誠、信任。
楚宛歌從司空景的腿上抬起了身,她跪坐在床|上,明亮的眼睛認真地看著他說:
“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相遇,我曾對你說過,忘記我嗎?”
司空景點了點頭,當時他還覺得新鮮。第一次有人敢用命令的語氣對他說話。
“其實我當時是在對你施術。”
“施術?”司空景有些訝然,“難道是江湖上流傳的‘迷魂術’?”在江湖上,有一個被稱為妖邪門派的存在,傳言,這門派中人所習武功裏就有一門專以控製人心的邪術,叫做迷魂術。難不成自己的小妻子跟這門派有瓜葛?
“你才迷魂術呢。”楚宛歌本來很認真地說,結果一聽他的話當即就甩了個白眼。雖然她的控心術的確跟迷魂術的感覺差不多,但是聽起來的感覺完全不同。控心術完全高大上,而迷魂術聽起來就有種下作的感覺。
“我那個叫控心術,是一種異能,天生的,不是後天習練的。”楚宛歌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