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司空景一下子變了臉,仿佛所有的寒氣都聚集到了他身上。那樣的冷,能夠冰凍身邊所有的人。“難道是李靖堯又闖進院子了?”一邊問,他已經一邊往回走去。
青鸞顧不得其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跟在身後匆匆把事情說了一遍。
“早前,王妃接到兩江總督千金的信就帶著奴婢出去了。到了地方後,李姑娘對王妃說了一些不敬之語。後來我們察覺到不對勁後,剛來得急把她製住。就有一群黑衣人闖入,奴婢抵不過,讓人擄走了王妃。等救回王妃,任憑王爺處置。”
“你的事等歌兒回來再說。”司空景睨了一眼青鸞,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兩江總督的千金嗎?很好!
“那個女人在哪兒?”
青鸞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王爺是在問李鳶兒,於是趕緊答道:
“回爺的話,奴婢已經把她們主仆帶回去關起來了。”
“很好,走,回去。”
司空景帶著人匆匆往回趕,途中還讓易北先行去查李靖堯的蹤跡。雖然沒有得到驗證,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擄走歌兒的人肯定是李靖堯。
院子的柴房裏,李鳶兒和珠兒被五花大綁地扔在柴堆上。柴房的門落了鎖,院外有個侍衛看守著。
李鳶兒和珠兒的穴道自動解開後,她們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郡主身邊的丫鬟給綁回來的。李鳶兒掙紮了幾下,卻掙不開,頓時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總督的女兒,你們這樣綁住我,我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姑娘,你別喊了。”珠兒聽著李鳶兒喊得嗓子都有些斯啞了,卻不見人來吱一聲兒。她就知道她們扯破喉嚨也無計於濟。
“好,我不喊,你喊。”李鳶兒衝著珠兒說,“讓他們把咱們放出去,憑什麼關我們?”
“姑娘,你還不知道嗎?事情肯定跟郡主有關。”珠兒忍不住說,姑娘到現在都還沒弄清她們的狀況嗎?郡主八成是出事了,而她們正好攤上了。別說放她們出去,隻怕郡馬宰了她們的心思都有。想到這裏,珠兒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郡主?”李鳶兒想起來了,她第一次清醒過來時就沒有看見那個女人,難道那個女人真出事了?那個男人果然出手幫自己了?想到這裏,她一掃剛才的恐懼與慌張,臉上竟露出了笑容。
“他果然沒騙我。”沒有了楚宛歌,她相信自己是有機會入司空景的眼的。
珠兒看著到了這個田地,自家姑娘還傻呼呼地想著不可能的事情不由得暗暗著急。她仔細想了想,也大概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自己姑娘被人利用了,卻偏還不自知。
“郡馬——”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侍衛的問安聲。
李鳶兒和珠兒對視一眼,司空景來了?
李鳶兒慌慌張張的,反射性想整理下儀容。但是卻後知後覺自己雙手都被綁著,此刻正狼狽不堪地斜躺在柴堆上呢。她心裏懊惱又尷尬萬分,正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時,司空景帶著人進來了。
柴門一開,寒風湧入。
李鳶兒打了個寒顫,她掙紮著想坐起來。卻隻顯得越發狼狽,然後看見了一襲墨色錦衣、外披著白色鬥蓬的司空景站在門口冷冷地注視著她。那目光比寒冰更冷,仿佛能直透她的心髒。剛才一切的羞澀與懊惱全都化為烏有,此刻,她驀然升起了無盡的恐懼感。
“郡、郡……”
“把她們吊起來!”司空景不等李鳶兒說完話,就冷冷地開口。
“是。”
立刻有兩個侍衛上前,粗魯地扯起來。
“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李鳶兒掙紮,卻沒有半點用。
易北等人冷冷地掃了眼李鳶兒,這女人真是蠢,誰不好惹,居然敢招惹他們家王妃。她可知道,在他家王爺眼裏,王妃就是最重要的。招惹他不要緊,招惹到王妃,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