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
賢太妃眼神突然變冷,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正好,她就好心地送這對夫婦一起共赴黃泉。
“動手!”賢太妃突然對身邊的蒙麵男子說,然後自己腳步一動,居然像陣風一樣衝向了楚宛歌。她的動作之快,讓蒙麵男子跟守在楚宛歌身後的易北、易南他們都愣住。
倒是楚宛歌眼睛微眯,果然是她——安娜。
安娜的異能,動作疾如風,加上她自身習練的武術,配合起來殺傷力極強。說起來,安娜的異能比起楚宛歌的更具攻擊型,但是宛歌的異能也擁有她的優勢。比如現在,就趁著黑衣男人也怔住的瞬間,她眼睛對上對方的眼睛,然後唇角一勾,衝著他發出了指令。
同時,易北他們也迅速回過神。易北把火把往牢壁上的燈爐裏一放,自己刷地拔出劍攔到了楚宛歌麵前保護她。易南等人也圍在周圍,看著那如風已經到眼前的賢太妃。
賢太妃身上向來帶有防身的短匕,眼見就刺到楚宛歌麵前了。易北突然閃身在麵前拔劍一擋,硬是攔下了她。不過,對於此,她也隻是勾唇冷冷一笑。下一刻,再度如風地攻擊上去。
易北的武功是司空景身邊暗衛裏的頭把手,但是跟賢太妃交起手來。他還是相當詫異,對方的武功算不得強,甚至有點王妃的感覺,都是簡單粗暴。但是關鍵是速度真的是出奇的快,偏又不像是什麼輕功。詭異到像在飄一樣,令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防備。
安娜本身很厲害,但是賢太妃這具身體卻多少桎梏了她。在與易北交手了二十來招後,她漸落下風。偏在這個時候,她聽見後麵傳來解鎖的聲音。一個分心側望過去,居然看見她的人居然替司空景打開了牢門。
賢太妃傻了,一個避開易北攻擊後朝著他喊:
“你在搞什麼鬼?你不要她了?”這個她顯然是指麗妃。
黑衣人卻像沒聽見一樣,拉開了牢門,然後木然地看著司空景大大方方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司空景一出牢房,眸子就望向楚宛歌。
夫妻倆相視一望,彼此道了平安。
賢太妃剛才話落時就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了,她隻想著自己有異能卻忘了楚宛歌也極可能一樣。而剛才在自己動手的瞬間,這個賤人居然也向黑衣人使用了異能。
“可惡!”賢太妃手握匕首靠在牆麵,目光防備地看著左右兩邊的楚宛歌、司空景他們。她太大意了,早知道這對夫妻就是狡猾的狐狸,她卻以為入了甕的狐狸就變成了兔子。又或許,其實她才是真正入甕的那個?
“哼,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夠把我拿下?”雖然心裏懊惱得不行,但是表麵上賢太妃還是一幅早已有備而來的樣子。她看了眼楚宛歌,突然側頭朝著司空景睨了眼道:
“安王爺,你想不想知道你寵愛的王妃究竟是什麼人?”
司空景一怔,隨即和楚宛歌相視一笑。這人到了這地步還想拿歌兒的身份來挑拔他們嗎?可惜,她打錯了主意。
“怎麼?你難道不好奇嗎?你知不知道日夜枕在你身邊的妻子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她甚至……”看著司空景那平靜的樣子,賢太妃有些不死心地開口。顯然,她沒想到楚宛歌會把事情告訴司空景。或者在她的想法裏,那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告訴別人就等於把自己的命交到對方手上,打死她,她也不會那樣做的。
“賢太妃——”司空景截斷她的話,“你現在還戴著麵具還有必要嗎?”
“你——”賢太妃氣極,這司空景一定是被楚宛歌(拂蘇)這賤人下了迷|魂藥了,否則怎麼會柴油不進?她伸手將鬥篷一接、麵紗一扯,果然露出了賢太妃周明月那張容貌。隻是平時一貫和善親切的賢太妃此刻臉色卻是陰沉得厲害,她看了看楚宛歌和司空景道:
“就算你們知道又如何?現在皇帝、太子甚至是幾位王爺都命在旦夕,你自己也被皇帝弄進了大牢。如果皇帝他們出事,天下人懷疑的第一個肯定是安王你。而我兒晉安王卻是皇室僅存的血脈,到時候天下盡在我兒手裏,哈哈哈……”
易北他們聽著賢太妃的話後都忍不住厭惡地蹙起了眉,虧得這個女人平時如此親切、善良,原來骨子裏居然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為了替兒子謀奪皇位不惜要除掉其他所有的皇室血脈,真是歹毒至極!
“是嗎?”突然,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也響起了。
正在大笑的賢太妃一怔,她望去,卻見皇帝被眾人簇擁著走了進來。而更重要的是,原該生命垂危的他此刻完全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不對勁,反而目光如炬,威嚴無比。不光是他,他身後還跟著太子司空宸和齊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