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回到大央(上)(1 / 3)

“朋友?”季姿有些迷茫地重複了一聲。

“沒錯。”蘭邵看著她,眼神有些奇特。“兩個你也認識的朋友。”

“我認識的朋友?”醉了的季姿腦子裏根本是一團漿糊的,人也開始歪歪扭扭。不過她骨子裏可記得自己是和蘭邵孤男寡女共處一院的,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思認識朋友。倒是醉眼瞧著月下越發帥氣的蘭邵,心裏一個勁兒地冒出個念頭:撲倒他!撲倒他!

碰的一下,手上的酒杯丟落在桌麵。她踉蹌著站起來,朝著蘭邵就撲過去。

蘭邵眼裏掠過一道厭惡,身子迅速站到一旁,讓季姿撲了個空。

季姿撲撞到蘭邵剛才坐的藤椅上,撞擊的疼痛讓她有瞬間的眩暈。

蘭邵站在身旁看著她這樣子,越覺得厭惡。

“我喜歡你、喜歡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眼裏隻有拂蘇那個賤人?她哪裏好?”

“你喜歡她?我就非要她死,讓她跟我搶你,弄死她、弄死她……”

季姿平時自然不會喝這麼多酒的,她也沒想到這瓶所謂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紅酒其實是特別為她訂製的。這酒的度數絕對讓她喝了不可能保持清醒,而蘭邵在喝酒之前就提前服下了解酒藥。

看著季姿抱著張藤椅當成蘭邵,還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蘭邵隻覺得惡毒,就因為自己當初對妹妹的態度稍好,她就要害死妹妹?這樣的女人,隻會讓人害怕與厭惡。

“你為什麼還不死?你死了,一切都是我的了。賤人、賤人,拂蘇,你這個賤人!”

聽著季姿不斷咒罵著妹妹,蘭邵終於忍不住了。他一腳踢向季姿,讓她被踢撞到了旁邊的小桌子沿上。

咚的一聲,季姿頭狠狠撞到了桌沿。而小桌子因為撞擊力道,上麵的酒瓶、酒杯都被摔到了地麵碎了。

頭部撞擊的疼痛讓季姿停下了咒罵,她摸著額頭滲出的血,一看:

“出血了。”

“安娜!”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季姿回頭,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一道頎長的身影懷裏抱著個繈褓,背上背著一個大背包;另一道身影正是出聲喚自己的,這是一個女人。一個讓她即時醉了也能認出來並且咬牙切齒的人:

“拂—蘇—”季姿在看見刻在骨子裏的仇人後,那些醉意都散去了不少。

“是我。”楚宛歌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季姿,“沒想到你居然真整容了,嘖,可惜啊,即使你整成了年輕女孩也遮蓋不了你皮相下的老態,還有惡毒。”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找他們夫妻麻煩,之前她還不打算和她計較;但是在生命遭遇威脅後,宛歌才懂了。她們之間不可能和平共處,不是她死,但是自己亡。自然,與其自己死,當然還是對方死才好!

“你……”季姿,哦,不,安娜被楚宛歌的話戳到心痛。沒錯,不管她表麵多年輕,但是這具身體是屬於賢太妃那個老女人的沒錯。這一點,無論她怎麼整都無法改變。可是自己會落到這個下場,也有她楚拂的原因。若不是她處處與自己爭,她怎麼會因為嫉妒對她下手。如果不對她出手,自己又如何會落得穿成老女人的下場?新仇舊恨,她恨不得將眼前的楚宛歌撕得粉碎。

季姿瞪著她,就想撲向她。誰知道她早就醉了,一起身人又往旁邊狼狽摔去。

楚宛歌他們看著她,目光冷淡,不帶半絲憐憫。

季姿的意識已經清醒了一些,當她看到蘭邵與司空景他們站在一起時,她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隨後,她尖叫著指著蘭邵問道:

“你、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

蘭邵冷冷地看著她,不說話。

季姿想起剛才自己似乎是被蘭邵踢了一腳,她臉色一變,還有什麼不明白。

“你早知道我就是安娜?”

蘭邵冷笑一聲,說道:

“我倒是後悔太晚知道。”如果早知道季姿是安娜,他哪會容她頂著張新臉在自己麵前晃悠。老早,他就會將她收拾了給妹妹報仇。

“所以,最近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季姿先前感覺到有多幸福,這會兒夢碎時就有多痛苦。

“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小瑾動手。”雖說以前她在組織裏也時常跟妹妹作對,但是隻要不是太過份。蘭邵倒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後來她居然利用妹妹的搭檔明傑害了小瑾。

“哈哈哈……”安娜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然後指著蘭邵說,“你就是個傻子,人家有男人,哪用得著你替她報仇。你不過是被她利用的可憐蟲而已。”

任她說再多,蘭邵都隻是冷顏相望。等到她話落後,蘭邵才開口道: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為她報仇,為誰報仇?”

“哈哈……妹、妹妹?”安娜的笑聲止,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蘭邵,然後又看向拂蘇。卻大吼一聲說,“你少騙我,她明明就是孤兒,怎麼可能是你妹妹?”

楚宛歌看著她,這會兒卻帶上了幾分憐憫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