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進來的是三個男人,為首的男子身材頎長、一襲絳紫色滾金邊錦袍。袍上繡著麒麟,矜貴清雅;然而他更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一張俊美到讓女人都妒忌並為之瘋狂的臉,這張臉,福壽公主在數年前曾見過。現在再看到隻覺得對方沒有隨著歲月流逝而黯然失色,反而如同酒一般經過沉澱,越發的光彩奪目;不過,此刻的福壽完全沒有欣賞對方男|色的心情,她心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這男人正是大央國的安王爺司空景,也是害死李靖堯的凶手。現在他在這裏,已經說明了她這段時間的忐忑變成了現實。而自己落到他手裏,隻怕是逃不了了!
這個認知讓福壽公主頹然之下幾乎喪失生的意誌,倒是忘了去深究。大央國的司空景如何出現在楚國?自己又如何會落到他手裏?
不管福壽公主心裏多絕望,司空景卻是不能夠讓這個危險存在的。尤其不能給她機會傷害到自己的妻兒,所以在得知背後之人是楚國的福壽公主後。他就開始籌劃如何將她給除掉,但是沒料到他還沒有開始動手呢。又發現福壽居然派了新的人潛到了大央,她這種不罷休的態度自然是惹毛了司空景。
正巧,太子接到鎮守與楚國相鄰地官員的折子。在太子稟報皇帝欲派人前往查看時,當時在場的司空景就趁機吱了聲兒,跟著到了這邊。一到後,司空景就暗地裏帶著人喬裝進入了大楚。
在楚國的探子早將福壽公主的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更是派人監視著公主府。等福壽從公主府出來到附馬養外室的宅子時,司空景早已知曉。接下來的一切都在按著司空景的計劃發生,福壽公主跟附馬差生爭執、甚至上升到武力相加。當然,即便他們沒有到這步,司空景也會推波助瀾。所以,結局不會變。
福壽公主落入司空景手裏是注定。
“福壽公主!”司空景帶著易北、易南走到了福壽公主麵前,他聲音輕柔,但是無端的就讓福壽打了個寒顫。
福壽不傻,出身皇室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大央國的安王是難纏,更是不能招惹的主兒。可是痛失所愛之人的她卻管不了那麼多,一心想著為他報仇;但這會兒對方為刀俎、她為魚肉,她才開始有些後悔!
福壽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但是對死的畏懼還是讓她又掙紮起來,想要為自己謀取一絲生的可能。
“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綁架本公主?趕緊放了本公主,否則,要你們好看!”福壽公主咬了下唇,裝作一幅不認識司空景的樣子。表情高傲,威脅著他們。
司空景冷笑了一聲,深眸睨著她,道:
“公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被司空景這般目光一睨,福壽立體撇開了視線。
司空景勾唇,然後雙手輕拍了兩下。
又有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地挾持、拖著一個四肢無力、垂著頭宛如死屍的人從小門走了進來,在司空景的示意下咚的一聲就將那人扔到了福壽公主的跟前。
福壽公主忍不住回頭偷瞥了眼,等看見那熟悉的人時臉上的血色褪了去,臉蒼白之極。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派去大央國的諸多人當中的一個,此刻隻見他四肢軟趴趴地被扔在地麵上。一張臉白得透明,身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傷痕,但是那張臉上卻凝固在一個極其恐怖的表情。就好像他曾遭遇過非|人的折|磨一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有寒氣從腳底心直串到到喉嚨。尤其那雙眼睛直愣愣地看著福壽,讓她忍不住叫了起來:
“啊、啊……”
對於福壽恐懼的叫喊,司空景他們連眉毛都沒有挑動一下。
等到福壽叫嚷了半天,聲音都嘶啞後。她看著眼前原本俊得讓人心跳加速,但是這會兒隻會讓她害怕得心都快停止跳動的司空景。她終於忍不住求饒道: